若不是四百年大汉的余威还在,如檀石槐这样野心勃勃的鲜卑首领怕是早就大举侵入中原了!
现今这位幽州刺史一味宽仁,沽名钓誉,养虎为患,放任鲜卑乌桓烧杀劫掠却冷眼旁观不毫作为,竟还被传颂为“宽仁爱民”?
什么道理!
难道住在边境的幽州百姓就活该被杀被抢?难道上谷郡的太守就活该为了守城战死?
在公孙音的眼里,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称为人,因为历史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三国时期结束后,中原因连年的战乱而元气大伤,那些觊觎已久的野蛮之辈便趁机大肆进犯,掳掠大量汉族妇女,夜间肆意奸.淫,白天宰杀烹饪充作军粮,甚至以虐待女人为乐。
他们出征不带军粮,因为随处可见的汉人就是他们的家畜和粮食。至于那些吃不掉的?很简单,淹死、烧死、或者一片肉一片肉砍着玩都是他们的选择,一个都不会放过,绝望的惨叫在他们的眼里是悦耳的催眠曲。
桩桩件件,血腥至此,无一不令人发指。
这就是历史上的五胡乱华。
思极至此,公孙音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改变这一切的想法。
原本她只求自保,可当她看到幽州其他地方被劫掠一空、满目疮痍的情景,公孙音忽然便不甘心了。
是的,不甘心。
如果历史按照正常的进程发展,十几年后就会天下大乱,到时候的情况远比现在更残忍。
不管前尘往事如何,现在她只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想改变。
……
此时,城墙上的鲜卑人似乎意识到这波守军太难啃,继续打下去毫无进展,便迅速退了兵。
卢植却不敢放松警惕,依旧驻守在城中。
公孙瓒虽是庶出,却也是自小养尊处优的人,对于军营的生活半点不习惯。
比如这伙食——简直难以下咽。
他左右看看,戳戳公孙音:“这附近有片林子,去打猎吗?”
公孙音眼睛一亮:“去!”
……
幽州的气候极为寒冷,林中很是安静,似乎很少有人涉足。
公孙瓒仔细观察着雪地上的脚印:“这儿没什么东西,我得去林子深处找找。”
公孙音犹豫:“林中危险,这里应该有兔子的窟穴,只是它们现在都躲了起来。”
公孙瓒摆摆手:“兔子哪够吃啊,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猎头鹿回来!”
反正这一圈他都观察过了,附近没有猛兽的脚印。
公孙音知道他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脾气,叹道:“既如此,兄长当心些。”
公孙瓒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安静的林子里。
公孙音乖巧地在原地等着,过了片刻,她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属于这个林子的气味。
有人。
她循着气味与声音试探着走了十来米,意外地发现了刚才战场上看到的少年。
他依旧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左手拎着一只活兔子,右手边摆着几只烤好的兔腿。
定然也是因为吃不惯军营的伙食才跑过来打猎的。
公孙音瞧见他手上的那只兔子毛色很白,由于冬日的缘故,兔子的身上覆着一层厚厚的毛,远远看上去浑像个毛茸茸的雪球。
少年一手提着兔子耳朵,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