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让程栋蓦地想起在包厢里,她靠近自己时喷过来的温热气息,还有她身上的香气。程栋一时间觉得有些郁闷。
他不动声色,淡淡地说:“什么生意?”
“刚才在包厢里不是说得很清楚了?”裴舒端正了脸色,语气有些无奈:“明人不说暗话,程先生,你这般试探来试探去也没意思,老是这样,我会很怀疑你到底有无魄力。”
程栋愣了愣,随后抬眸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我怎么知道你来真还是来假。”
裴舒勾唇一笑,说:“别告诉我你对程宅的动静一无所知。”
程栋没说话。
主宅的情况早已有人汇报他,从裴舒一反常态没出席章慧生日晚宴开始,到裴舒把章慧气病一事,他都有所耳闻。
但程栋还是持怀疑态度,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裴舒一向对章慧毕恭毕敬,上赶着孝敬。那副谦卑的样子,曾经他看着就觉得厌恶。
更别提她对程以南的痴情不悔了。
一个人的爱恨真的能在短短时间内翻天覆地?程栋不信。
裴舒自然看出来他的怀疑和警惕,只能费些嘴舌解释:“程以南这些年怎么对我的,你也知道。我堂堂裴家大小姐,不夸张地说,城里大把人追着抢着要……”
话说到这,程栋才抬头瞥了她一眼,看来是觉得她脸皮够厚。
裴舒冲他展颜一笑,丝毫不见尴尬,继续道:“也怪我当初猪油蒙了心,不知怎么就看上他了,谁能想到他母子俩看上的却是我裴家的钱,设了局哄着我往里跳。”说着,裴舒自嘲地笑了笑,说:“他养在外头那个施小曼现在倒骂我是个小三了,当初怎么不见她跳出来。”
程栋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想要努力从她神情中分辨出她话里的真假,嘴上应道:“那你想怎样?”
裴舒抿了一口茶,气定神闲地说:“原本想要放他一马,只要他净身出户的。但是他们那伙人似乎不知道感恩,上蹿下跳得欢呢……那我只能让他们身败名裂,也尝尝我曾经受过的屈辱。”
程栋眼帘低垂,仿佛对她的话一点不感兴趣,只说:“你来找我也没用。程以南现在实权在手,我也动不了他。”
听起来是回绝,但裴舒从他的话里听出更深层次的意味来——他不是不想动程以南,只不过碍于对方现在的实力。
裴舒笑了笑,略一思量,便说:“我知道即便现在程以南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但程家仍有一两个老头子还是不太认可他的身份,况且,你外祖家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你把程氏集团拱手相让?那可是个野种哎。”
她说出的话不可谓不恶毒。
连程栋听了,都一愣,“你这样说他?”
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他突然间有些相信,她是真的恨程以南。
裴舒也是没办法,就原主对程以南那出了名的痴情,她的态度再不明确一点,程栋恐怕不会相信。
裴舒不以为意,“我这话还算客气了。”
程栋思索了一会儿,拿起茶壶,给裴舒的茶杯里添茶,“要搞程以南,可以。说说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