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茶。
“有点印象,说是卢大将军的女儿?”常桑回忆了一番,不明白阿晟为何突然提起此人,难道跟楚家有关?
朱晟长叹了一口气,“常大哥一定不知道她曾经是项阳公子的未婚妻,只不过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布。当然,此事项阳公子并不同意,他在鄚州养病,家里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给定下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
难不成楚家受到卢家的牵连?
常桑记得这个时代实行连坐制度,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界限十分鲜明。
“项阳公子身体好了些之后,便要跟卢家退亲。因此得罪了卢静月。这次楚家倒霉,听说就是卢家所为。女子啊,真是可怕!”朱晟说着,摇了摇头。
常桑忽然很想笑,若是朱晟知道自己对面坐着的也是女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站在游艺楼三楼的窗户面前,对面花想容热闹的场景收入眼底。
朱晟很是羡慕地看了常桑一眼,“常大哥,平津侯送给你的美人用来赚钱,也就你才能想得到!”
若是半年之前的他,肯定不会想到平津侯这么做背后的用意。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朱晟成熟了许多。看问题不再单一,也会更加体谅父兄的不容易。
放眼望去,四位美人成了花想容最亮丽的风景线。经过训练的她们脸上挂着笑容,对客人的态度十分耐心。
常桑知道,这是她们为了讨好自己才有的姿态。
“你要是喜欢,我送一个给你?”常桑笑着看了一眼朱晟,在她眼中,朱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在现代,也就是个高中生。
朱晟听了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消受不起。
看着花想容热闹的场面,朱晟心生感慨,常大哥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成功。想当初仁心堂和承德学堂开业的时候,也是这般火爆。
“常大哥,你收徒弟吗?”
朱晟的话把常桑问得一愣,随即她大声笑道:“你想拜我为师?”
“是的!”朱晟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要想好,我每天睡到日晒三竿,成天不是听书就是斗鸡走狗。能够坐着绝不站着,能够躺着绝不坐着。你确定真的要拜我为师?”
常桑说着,面色竟然郑重起来。
她自己不细数还不知道,回想这半年的生活,她几乎把咸鱼精神发挥到极致。
“师傅,请您教我!”朱晟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常桑没有阻止朱晟的举动,而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件事,你最好回家跟你父兄商量一下。”
从游艺楼出来,常桑跟阿武说:“走吧,我们去一趟学堂。”
今日阿喜没有跟在常桑身边,她被临时借调到花想容帮忙。
阿武点了点头,帮助常桑登上马车,他向来话少,但是做事情十分踏实。
此时的承德学堂门口,商鞅四下看了看,然后把房门合拢,“你怎么来了?”
在他对面,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摘下斗笠,“侯爷让我转告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