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有钱人用的东西,那个人未必能看得上。所以她并不打算送出去。
许鹿提着装风衣的纸袋子,站在傅公馆门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她生平第一次觉得万恶的资本主义实在是太气人了,她根本都谢不起这个人。没想到守门的壮汉已经认识她了,殷勤地叫到:“冯小姐,您来了!巧了,傅先生今日没出去。快请进。”
许鹿被恭恭敬敬地让进铁门里,迟疑地往前走。
莫非他早知道自己要来,所以特意交代下面的人放行?摆摊算命也不能这么准吧。
屋里还是那几个佣人在打扫,她以为照例要等会儿,其中一个佣人却说:“冯小姐,傅先生在二楼,您直接上去吧。”
许鹿依言走上二楼,轻轻敲了敲门,叫到:“傅先生?我是冯婉,冒昧打扰了。”
“进来。”里面传出那个熟悉的声音,沉稳有力。
这两夜这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反复响起,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推门进去,站在门边。
傅亦霆站在窗户那里,背影挺拔高大,穿了身非常整齐的衬衫和西装裤子,还打了领带,像是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他其实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西装特别适合他的身板。但头两次在这里见到,他基本上不修边幅,可见私底下是个比较随便的人,今天不知为何要穿成这样。
许鹿上前,把纸袋子放在桌上:“傅先生,昨天的事情多谢您。这是您的风衣,我已经洗好了。”
傅亦霆站在那儿没动,只是问道:“脚上的伤好了?”
“只是皮外伤,已经没事了。”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傅亦霆没再说话,许鹿觉得干站着不自在,就说道:“实在不知怎么谢您才好,日后傅先生若有任何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她觉得说完这句客套话便可以告辞了,没想到傅亦霆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她:“刚好,我有件事正想请冯小姐帮忙。”
许鹿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您请说。”
傅亦霆淡淡地笑道:“叶三爷要办场宴会,我缺个女伴,想请冯小姐陪我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