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长老放心就是。”
时光匆匆,不理会任何个人的意志,也不理会世间大小变化,自顾自的超前飞奔着。好似一转眼间,就到了三年后,康熙二十四年的春天。
养好伤,脸皮也更“厚”的胤?,自觉已经长成一枚“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的青葱鲜嫩小少年。
当然,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的大清储君,就是一个真真的“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的“有匪君子”,一个有着小小风流的无双美公子。
于是随着胤?身体的好转,逐渐恢复了骄纵脾性的大格格,不光要防着他踏出宫门,被“满楼红袖招”;还要防着一个个,被依然呆气满满的少年太子殿下,那双欺骗世人,“祸水”一样的桃花眼不经意间勾搭的,心里小鹿乱撞,春心萌动的贵女格格们。
“除了亲事还需要格格再谨慎考虑之外,你要孤做什么都行。”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还能拿出什么谢我?我都听了你说了好多次“感动的无以为报”了。我不管,就要亲事。”
“格格,孤也是为了你好。这几年你也都看在眼里,我身边的这个危险的情况,别说这四年里,就是后面的四十年里,估计也消停不下来。”
尤其这几年随着火器的普及,危险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以防范。历史上的西方霸主,美国的那三位被刺杀身亡的总统先生,不都是被一枪毙命的吗?
就像此刻,透过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的泪珠,他还是可以在那又长又翘,根根分明的眼睫毛下面,格格有些朦胧不清的双眼里,找到自己的小人影儿。
估摸着时间大约有三分钟了,照这个趋势下去,真怕格格又要哭个大半小时,一直到累的哭不动为止。可是他的时间很紧,待会儿还要去见詹士府的几位官员,商量事儿。
“你说的那两条我也一直都知道。你和皇上一样,都是视家国天下,胜过一切私人情感的大男子。不像我这样,怎么活都是把自己的个人感情放第一位,任性妄为。”
身体本能比头脑思维更快速的做出反应,让她猛地扑倒在胤?的怀里,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下来,全印在少年太子的便服上。
“格格确定?”
哪怕小太子现在恢复了健康,还有着高于很多普通人的五十多年的功力,被刺杀的次数多了也是防不胜防。更何况还有那位被皇阿玛逼迫着,离开了山门后,还坚定不移的一心想要杀他“证道”的三长老,一直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找他麻烦。
长成大姑娘的阿茹娜格格,急的一双大大的杏眼刷的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她都和他生生死死的一起经历好几回了,呆太子居然还是不松口。
眸光一闪,阿茹娜弱声弱气的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上辈子的荒唐行为,看不过去;或者对我们上辈子曾经同为男儿身,接受不了?”
呆太子这么聪明,肯定把她上辈子所有的事儿都记得很清楚。
想想上辈子康熙皇帝两次废黜她的时候,昭告天下的两道旨意里,那些毫不留情却又真实存在的评语,“不仁不义,骄纵跋扈,凶顽愚昧,目无法度。”等等,真的是让她一想起来,就羞愧的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阿茹娜气息混乱,声音嘶哑,还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坚持等着他的答案,到底是让胤?心软了。
用钮钴禄福晋的话来说,太子殿下的性子有顶顶的宽厚。否则这一个月就来一场眼泪鼻涕的闹腾,只要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