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她后怕的流眼泪,抬起叶瑾婳下颌查看伤势的动作也不由得放轻了些。
“医生……我朋友她怎么样了?”吴梦溪问道。
“伤口只是擦破了皮,不要紧,消毒清理过后涂些消炎化瘀的药就没事了,晕过去可能是受了惊吓,好好睡一觉就没大碍了。”
医生看完叶瑾婳的伤,给她上了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这才开始处理黑脸男人胳膊上的伤势。
“那会不会留疤?”吴梦溪有些担忧。
叶瑾婳的脖颈修长白皙,穿圆领的衣服特别好看,无端有一种高雅的味道,现在却有一道红线一样的血痕,如果留了疤,除非穿高领衣服,否则一眼就能看出来。
叶瑾婳倒是没有太大的担心,她不是疤痕体质,一般不会留疤的,当然留了也没事,权当是生命的纹饰罢了。
“不会的,伤口长好的时候会发痒,不要挠就不会留疤。”
见这叶瑾婳二人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医生的耐性格外的好,不过给那个黑脸男人处理伤口的时候就没那么温柔了。
从他时不时抽气闷哼声中足以见得。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人跟我去见列车长说清楚。”
乘务员大姐皱眉看着眼下一团乱的状况,端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心里又气又不耐烦,大半夜值班本来就累得要死还遇上这种糟心事。
“乘务员姐姐,我朋友她受了惊吓又受了伤,恶人你们不去审,大半夜的这样对我们,能不能通融一下,让她先好好睡一觉起来再说?”
吴梦溪心里真的很气愤,她哪怕知道叶瑾婳晕倒做戏的成分居多,可是脖子上见了血,能让她不心惊吗?
“这个我做不了主,先给我去见列车长,还想着睡觉?不去公安局就不错了。”
乘务员臭着脸色冷冷的顶了吴梦溪几句。
“你——!”
“梦梦,没事,走吧,我们跟她走。”
叶瑾婳拉住吴梦溪的手,起身穿鞋的时候晃了几荒差点又晕了过去,她的腿在打颤,这时候才感觉到后怕,她不怕死可从没想过差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一个恶心的混子手里。
那时候千钧一发,踹人又拼命抵挡着刀锋,顾不上害怕,此时理智回笼,才有了怕的情绪。
吴梦溪背着两人的包将她半揽半抱的扶着往前走,黑脸男人被乘警拿着电棍押送,穿过四节车厢就到了列车长的办公室。
列车长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个子挺高就是有些发福,啤酒肚顶着制服显得有些滑稽。
他早就接到了乘务员的通讯,正等着人来呢。
“说吧,大半夜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听口音列车长是北方人,他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塑料凳子示意叶瑾婳坐过去。
点头道了声谢,叶瑾婳靠着车厢坐在了凳子上,正要说话却听黑脸男子抢先道:“警察同志,她俩是卖/淫的的小/姐,我有老婆这个婊……这个女人她还勾/引我,我没搭理她又趁我睡着偷我手机,被我发现之后就用刀子戳了我,你看这伤,差点把我胳膊戳断了……”
吴梦溪听他颠倒黑白的话气得牙痒,恨不得给她两拳,叶瑾婳扯了扯她的衣角,声音黯哑的道:“不是他说的这样……在锦州站上车的时候,这个人总是找机会跟我们搭话,我俩是去燕城上大学的,没有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