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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陈秋芹收拾好屋里炕上的被褥,又把地面扫了干净。她刚开始站在灶台前,自己端了一碗玉米糊糊准备喝的时候,院子里就传来了吴招弟的声音。

    “妹子啊,你干啥呢啊?吃饭了没呢?”

    吴招弟穿了一件绣花的红色小棉袄,比昨天那件还要新还要好看。她迎着朝阳走进院子里,脸上也是泛着红晕,嘴角都洋溢着喜悦。

    “招弟姐,你咋过来了,你吃了没?我锅里还有点儿玉米糊,我给你舀一碗?”话音还没落,陈秋芹已经麻溜儿地伸手从一旁拿过了一个瓷碗。

    “秋芹啊,我吃过了,刚才在家里我高兴,吃了俩鸡蛋,真香!”

    部队里头营长结婚,为了喜庆,团长特批给王大雷和吴书来一人送了一大碗鸡蛋,估摸着一家能有十几个。

    这年头鸡蛋依旧是好东西,陈秋芹舍不得吃,只给王大雷煮了两个带走,自己回头煮了一锅玉米糊糊。吴招弟今儿心情好,再赶上自己煮了仨鸡蛋,可吴书来愣是一个也没吃就跑了,她索性敞开来,吃了两个下肚。

    “小芹啊,这团长不是给咱们拿了鸡蛋,你咋还吃玉米糊?在农村你还没吃够啊。”

    陈秋芹也没拿勺儿,就这碗沿儿,吸溜吸溜地喝了好几大口下去,这玉米糊的分量多,整碗都没有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吃的稀,反倒是吃得快还有点儿噎得慌。

    “我这不是舍不得吃吗,大雷哥忙,也累,给大雷哥吃就成了,我吃那玩意儿干啥,又不用下地干活儿,还不是白白糟蹋了。”

    吴招弟听了她的话,嘴角一撇,“妹子啊,你咋还大雷哥大雷哥的,姐昨晚上跟你说啥了?你是他媳妇儿了,不是妹子,叫啥哥啊哥的,你得叫老王。”

    陈秋芹叫了王大雷十三年的哥了,怎么可能说改口就改口?她实在叫不出老王这个词儿来,只是冲着吴招弟笑了笑,没说话,低头又喝了一口糊糊。

    “妹子,你该不会昨儿晚上和王大雷规规矩矩睡了一宿吧?”

    吴招弟看着陈秋芹这张同昨晚毫无差别的脸,她大胆猜测,这小两口到现在也还就是个挂名儿的夫妻,保不齐连被窝都没睡一个。

    “姐,你问这干啥,大雷哥昨晚都喝成啥样儿了,你又不是没瞧见的。”

    “我呸!”吴招弟冲着身侧啐了一口出来,“说他们自己喝多了纯粹是放屁!昨儿老吴让人给抬回来的,咋了,不还是睡在我的被窝里头?我就不信他王大雷真的喝得晕了过去。”

    原来在老王家,家里没人喝酒,陈秋芹也没见过别人喝多了是什么样子。不过昨晚上,王大雷浑身酒气冲天,想来也该是喝得差不多了的。

    不过相比王大雷是不是真的喝多了,陈秋芹更纳闷儿,为啥昨儿晚上老吴喝成一滩泥了,怎么还能谁在招弟姐的被窝里。

    “老吴昨晚没喝多?不是让人给抬回来的?”

    “我才不管他怎么回来的!反正啊,该跟我睡一个被窝还是得睡!当年刚成亲没多久他就卷铺盖跑去了部队,留下我伺候一家子老小的,我还让人戳着脊梁骨说不能生,让我上哪儿说理去啊?”吴招弟回想起那些年自己受的委屈,就觉得现在怎么着都不过分。

    “你姐我也老大不小了,再不生出来了儿子,保不齐,老家的公公婆婆都该嘱咐他跟我离婚娶什么年轻的小军医回来了。”

    同陈秋芹不同,吴招弟已然是年近三十了,加上连年的操劳,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老成。

    当年老吴家一直好些年生不出孩子,实在没辙的情况下,老吴太太就用两只芦花鸡换来了一个两岁的小姑娘,收在自己身边儿,又改了名字叫招弟,意思是图吉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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