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对这些的了解,明天中午之前,周深肯定会出现,她必须把握机会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利用好他们几个人的秘密和复杂的关系,借此和少爷一刀两断。
“我这张脸,到底有什么秘密?”
对方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不觉得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能给谁带来这么大的威胁,问题应该是这张脸。
吃完饭,她耐心的把厨房收拾干净,隔着笼子蹲在芸豆面前,日久生情这个词确实没错,还没离开,她就舍不得它了。
“你以后要乖哦,只要听他的话,就有吃有喝有骨头玩。记住了,他才是你的主人,我只是帮它养你,明天之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希望你过得比我快乐,晚安!”
说着,她含着泪抬手摸了摸芸豆毛茸茸的爪子,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拼命想挤出笼子,想抓住她,可余曼却笑着收回手站起来,关了楼下的灯,头也不回的往上走。
悄无声息的回到卧室锁好门,她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肚子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叹气。她拼命想离开,与其说是害怕少爷发疯打人,不如说是担心再也回不去一个人的日子。
“明天、明天就离开了,这辈子都不用见面了。我又可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活着。”
说着话,她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一眨眼泪水滚落至发间,留下一道冰冷的泪痕。
一晚上,对面的门都没打开过,她洗漱完就躺下休息,心乱如麻睡不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傅卿言和芸豆,她才知道自己不光舍不得那条笨狗。
第二天早上,她按掉闹钟爬起来,把房间打理的整整齐齐才出来,泡了碗燕麦坐在饭桌上等周深,芸豆吃饱喝足一直想出来玩,可她就是不肯回头看它一眼,更不想去开笼子。
眼看一碗燕麦快要见底,期待已久的门铃终于响起,拉开门,果不其然是周深那张满是焦急的脸,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少爷的情况。
“傅卿言呢?还活着吗?”
“在楼上,早上听见他起床洗漱的动静了。”
闻言,他点了点头,表情似乎放松了一些,没心思换鞋就往里走,却被有所图谋的她一把拽住。
“周先生,等一下,我有事求你帮忙。”
周深一心想去找放自己鸽子,欺负自己妹妹的男人算账,根本不想和她废话,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
“什么事,你快点说。”
“昨晚傅少的父亲来了,他看见我的时候表情不太好。”
说话的时候,她悄悄盯着他的脸,果然发现他的表情里多了些惊恐。
“他看见你了?”
“见到了,导致他们俩大吵一架。周先生,你能不能帮我离开,我有点害怕。”
一直以来,她都是胆小怕事的老实人形象,难得撒一次谎,也不会怀疑,把周深吓得一下子抓住她的胳膊,差点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
“他们说什么了?”
“傅少说了些奇怪的话,什么报应、偿命之类的,他父亲好像很讨厌我,让他把我处理掉,否则……”
“否则什么?”
“他还没说完,就被傅少打断了,我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你能不能帮帮我?”
看着苦苦哀求的余曼,他慢慢松开手,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她捏着粉拳不敢放松警惕,死死的咬住唇角一副走投无路的表情。
过了两分钟,周深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认真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