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亲兄弟也忍不下去,所以他不忍了。
“还有啊,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傅卿言三个字,谁提老子和谁急!”
“对,还有我!谁再说他是我哥,我就用杯子砸爆谁的狗头。”
剩下几个被牵连的发小,看着这俩发疯的人,都默默放下杯子开溜。
他们连到底发生过什么都不清楚,就傅少怼了一通,堪称史上最惨朋友圈。
一晃又是周末,躺在床上养膘的余曼,被肖元哲的电话炸起来。
“肖律师?”
“说了好多次,直接叫我阿哲就行。那天说了喝茶的事,余小姐没忘记吧。”
“……”
他要不打电话过来,她还真忘了,急忙一拍脑门坐起来。
“没忘。”
“没忘就好,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下午?有的。”
“那我晚一点来接你。”
“好。”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肖律师聊天,她都会不知不觉被人牵着鼻子走。
今天也不例外,等挂了电话她才大梦初醒,坐在床边盯着天花板怀疑人生。
去喝茶的路上,她都在想怎么把那个案子说得尽量和自己没关系,她想知道答案,又不想被人猜出来自己就是受害者。
“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嘛,不用紧张,只是一起喝杯茶。”
上车到现在,肖元哲发现她一直心神不宁,还以为是自己冒犯了。
“没有,我有点事想咨询你,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吧,法律相关的,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的,前两天看书看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挺好奇,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处理。”
“没事,你说。”
没见他露出任何反感的神色,她才敢开口,带着几分试探的口吻。
“假如丈夫趁妻子重病在床的时候,带着家里仅剩的积蓄跑路,导致妻子死亡,这种情况下,法律能给这个男人定罪吗?”
“对了,妻子患上重病的原因,是丈夫的长期家庭暴力。”
“……”
大概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案子,他也惊讶了,犹豫半天后,没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个…等我和同事讨论过后,再给你答案吧。我怕答得不准确,影响到法律的公正性。”
说完,他又问了一句。
“你从哪本书上看的例子?”
“忘了,可能是网上,也可能是书上。”
她嘟着嘴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肖元哲也没往深处思考。
“这个案子有点复杂,我暂时不能给你答案,等我回去翻翻资料,和同事讨论一下。”
没想到还要这么麻烦,她顿时就后悔说这些了。
“不,不用了,我就随口一问,而且不是真的,你还是专注手里的工作吧。”
她这个外行,根本不知道律师也分类型,更不知道打一场官司,需要提前翻多少案例和卷宗。
“无妨,我们偶尔会找些案子来讨论,假如自己是辩护律师要怎么替委托人争取最大的权益。”
“这一次,就当我是那个被害人的辩护律师。”
他出于本能和职业修养说出这句话,却影响了她今后的人生,在浮世中挣扎数年的人,第一次觉得公正一词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