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去过吗?”
“谁?”
“那个律师!”
不联系不代表不知情,他知道余曼一直和肖元哲有来往,但他无权干涉她的社交活动,只能装不知情。
“肖律师啊,他没进去过。签合同的时候,学姐再三强调,不能带陌生人回去,尤其不能带男人回去。屋里只有女生住,带异性回去会很不方便。”
“房子到期,你打算住哪儿?”
年初他替她解决完那群追债的人,她养好伤就跑出来找房子,理由是他的公寓离学校太远,平时不方便,租房子的钱是他给的,房子什么时候到期,他一清二楚。
“应该可以续约吧,实在不行我再找个能租半年的地方。”
“……”
傅卿言觉得今晚给她的暗示已经够多了,奈何他面前这位就是块木头,除非他把话说开,否则她永远听不懂他的想法。可他实在拉不下面子,把话说那么开。
“随便你吧,我要出差半个月,如果遇到麻烦,直接给傅诗雨打电话,她比周深靠谱一点。”
闻言,她扯了扯嘴角,着急反驳他的观点。
“我能遇到什么麻烦,我一个穷学生平时哪里都不、嗯、唔、%&*##”
他是好心提醒,可她完全不领情,气急的少爷低头吻下去,把她剩下那些不中听的话,悉数吞进腹中。
一吻过后,他推开门,顺便把还有点晕乎的女人推下车,自己拉上车门扬尘而去。
站在路灯下的女人,一脸懵逼的摸着微肿的唇畔,想把鞋子脱下来砸过去。
“有毛病是不是,神经病!”
余曼磨着牙气呼呼的甩了甩包转身往里走,进屋的时候,口中依然振振有词,多数不是好听的话。她承认自己见识少、见过的男人也少,但是像少爷这么鸡毛的人,只怕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
上一秒把她摁在座椅上强吻,下一秒就把她扔下车吃灰,没有半点绅士风度,也不懂什么叫温柔,刚才她差点一个趔趄坐地上。
回家前已经睡过一觉了,她玩手机到深夜才觉得困,睡下不久,做了个惊悚的美梦。梦里,少爷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吓醒的,还是乐醒的。
双十一的时候,还在国外出差的男人,突然打电话过来。
“要不要我帮你带些东西回去?”
“带什么?”
“你们女人用的,包、香水、衣服、首饰什么的,免得你蹲在电脑跟前熬夜抢货。”
她花了十多秒,才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你说双十一是吧?我没什么要买的,就屯了点零食在购物车,用不着晚上抢,白天起来买也可以。你说的那些,我都用不着,也没去看。”
“你确定?”
“确定啊,我用不上那些东西,明年毕业要搬走,太值钱的东西,扔的时候容易心疼。”
“我真是没办法和你沟通。”
她扁扁嘴心想:我又没让你打电话过来和我沟通,你是不是有猫饼。
“那就不沟通了吧,我一会儿还有课,先挂了啊。”
说完,没等他说话,她率先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盯着墙上的贴纸叹了口气,转身把桌上的书装进包里,拉上窗帘打算睡一觉起来去上课。
至于电话那头的男人,则彻底愣住了,一般都是他先挂人电话,像她胆子这么大的人,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