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来医院, 中午才被人抱出来, 余曼一边承受某人的抱怨, 一边思考等会去哪儿, 吃了好多奶糖, 现在嘴里腻得慌想喝东西。
“我不去你那儿!”
被少爷用吸管喂粥的事还历历在目,发现车子的行驶方向不对,虚弱的人急忙坐起来提醒开车的男人。
“我还有课,你把我送回学校吧。”
瞥了眼生病都不安生的女人, 傅卿言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道。
“传染性疾病需要适当隔离。”
平常她就不太能跟上少爷的脑回路, 现在,在鼻塞、头痛、眼晕的作用下,她花了两分多钟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可、我、如果我把你传染了怎么办?”
“放假。”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 两分钟后她终于领会少爷的意思,顿时感觉血气上涌,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差点把她卡窒息。
“不想上班, 你也用不着自残啊。”
“闭嘴!作为传染源, 你该有点自知之明。”
在他声色俱厉的提示后, 余曼乖乖的闭好嘴, 转头气鼓鼓的看着窗外, 车外飞快倒退的景物晃得她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腾, 这才拢着眉心收回视线。
“你怎么了?”
见她紧锁眉头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 他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想吐, 突然间有点晕车。”
“我大衣兜里还有糖, 要吗?”
“不要,太腻了。”
她捂着胸口,想把车窗降下来透透气,又怕把他也吹感冒了。少爷转头看了看左右,没见到便利店,刚好到路口是红灯,他把车停下来。
“把衣服盖在头上。”
说着,他伸长胳膊从后座拎起外套扔到她身上,盯着那边的车窗,小心把玻璃降下约一拳宽的高度,冷风灌进来,她胸口那股憋闷的感觉,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你、你把窗户关上吧。”
怕他生病,躲在大衣之下的人,小心的掀开衣领提醒他。
“我没事。”
“那你把大衣穿上。”
“让你盖着你就盖着,哪那么多废话。”
原本心怀内疚的人,听着他恶劣的语气,瞬间不想管他了,磨磨牙把脑袋缩回大衣里,过了一会儿,她伸出小手悄悄把玻璃升上去,车内的温度慢慢回到正常水平。
“我睡一会儿啊,你不用把车窗打开了,我睡着应该就好了。”
她估计是生病的原因,毕竟以前坐他的车都没出现过晕车的情况,揪着怀里的大衣把座椅放下去,结果还真的睡着了。
把车开进停车场,见身边的人没有要睁眼的迹象,他静坐了三分钟,一脸无奈的推开门下去,把熟睡的人抱起来。
余曼知道该起床了,可她实在是提不起劲儿,用尽力气也才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刚好看着他的臭脸,她撇着嘴觉得自己还是把眼睛合上比较妥当。
少爷发现她醒了,故意对沉声对装睡的人说。
“你这个冬天,真是重了不少,我都快抱不起了。”
“衣服和鞋子重。”
作为女人,实在是对“长胖”这个词接受无能,哪怕是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也要张开嘴替自己辩解一句。
“我健身房有称,要不要帮你称一称?”
“……”
艰难的睁大眼睛,瞪了眼不会说话的男人,她咬着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