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了,该回去上课了。”
闻言,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定定地望着她。
“今天星期六,你上哪门子的课?”
一心想往外跑,就随便找了个看似最合理的理由,没成想打脸来的这么迅速,对上他探究的眼神,余曼尴尬的咬着下嘴唇,心虚的狂眨眼。
“那…我…我要回去准备下周一的课,我真的不用休息七天。”
“你大四一共才几节课,用得着提前准备?”
“现在都快十二月底了,我得准备期末考试。”
“你们班里考研的都不着急,你急什么?难道你这个学期,比他们还忙。”
少爷的立场虽然不对,可他争论的时候总是有理有据,这让她非常头大,叉着腰不知该说什么。
“你、你要是不想送我,我就出去打车,拜拜!”
说完,她提着包就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听见少爷阴恻恻的声音。
“你今天要是出去了,我就帮你把病假延长到一月。”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我没限制谁的自由,门在那边,脚长在你身上,想走你就走。”
话音未落,他漫不经心的把书翻了一页,余曼别着脖子盯着他的侧脸,想抓个重物砸过去。
少爷说把病假延长到一月,肯定不是重新找医生写个假条那么简单,至少会让她在医院实打实的躺几天才罢休。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又开口道。
“不走的话,就研究一下中午吃什么,外卖我已经吃腻了。”
看看,她就知道,这才是他的目的!让她白吃白喝几天,然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让她当牛做马照顾他。
“你家里连个鸡蛋都没有,吃什么,喝西北风啊!”
这几天,她没能出去,他几乎也没出门,整天坐在她身边看书,限制她玩手机、不许她一直睡觉,都快把她气死了。
说完,少爷突然合上书站起来,余曼以为他要过来收拾自己,吓得急忙往门口跑。
傅卿言慌忙逃窜的女人,忍不住在心里摇头,他偶尔会揪她的肉,但没用过力,生气的时候会拍她脑袋,却没下重手。可她就是怕,一有风吹草动就抱头跑。
“等我上去换身衣服。”
“嗯?”
她愣了愣,松开门把手看着他。她不是真的怕疼,却是真的怕被打。
“我上去换件衣服,带你出门转转。”
认识都十个月了,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子,一听这话就知道少爷没安好心。
“你是不是想带我去买菜。”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反驳更没有心虚,平静的转回去继续往前走,她懒懒的靠在门板上,噘着嘴一脸不高兴。
出门的时候,她依然裹得像头熊崽子,他照样敞着大衣领子秀锁骨,她觉得少爷才像个地道的南方人,过冬全靠一身正气。
大概是为了表示心里的不满,她买了一堆富含维c的水果和好几罐酸奶,心想回去天天做酸奶水果沙拉,酸死他!
傅卿言从不关心她买什么,自然也发现不了她心里的小九九,揣着手走在她身边,免得一个眨眼,她就跑了。
午饭自然是在外面吃的,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三点。到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部电影还没看完,门铃就叮叮叮的响个不停,她过去开门,把屋外的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