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冷着脸转身往外走,她捂着被咬疼的嘴站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跺跺脚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上二楼去。
上车后,她把行李箱放好,这次运气好买到了下铺,拉开书包拉链的时候,看见一张卡,拿出来一看是某行的金卡。
“嗯?”
正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少爷的消息。
“密码:156314。”
她看着屏幕上那串数字,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回信,想了想之后把卡放回钱包,删掉短信打算等将来见面再还给他。
出火车站的时候,看着身边的人都有亲戚朋友来接,拖着行李箱的余曼心里有点酸涩,埋着头往车站走,县城到乡镇还有不少距离。
在大巴上晃了一阵子,才到久违的小镇上,这边的一切好像一直没变过,包括这里的人。以前她拼命想离开这里,可现在发现此处只是这个社会的小缩影,全世界都是如此。
拿出钥匙打开大锁,推开红色的大铁门,墙角的野草依然葱绿,树上的叶子似乎掉的很厉害,两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受到惊吓,从树梢上飞走。
“妈,我回来啦。”
屋里依然不会有人应答,她把箱子提进来,转身锁好大门继续往里走,进屋后还是老规矩,先给妈妈的遗像上一炷香,大概是受潮了,香点了半天也没点燃。
“算了,下午去买新的吧。妈,我又回来过年了,等毕了业我就回来陪你啊。”
出于礼貌,她给远在b市的男人发了短信报平安。
“我到家了,一切都好。”
这边没有外卖行业,小吃店都要走很远,她如果不想饿死,必须出门买粮食,简单修整了一下,余曼从屋里推出一辆粉色的自行车,戴好手套出门。
把车筐和后座都塞满了东西,余曼才骑着小车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到家顾不上休息,还得收拾院子和卧室,屋里湿气重,被子都没法睡。
“唉,才回来半天,就怀念那边的暖气了,家里要是有柴火就好了。”
以前家里还有人的时候,都是烧大柴灶,她大半年没在家过,没有半根能烧的东西,好在这附近已经可以用天然气,不至于让她冻死、饿死。
回家的前三天,余曼几乎连轴转,没有片刻的清闲,打扫卫生、购买维持生活必须的电器,更换老旧的家具……几天下来,她感觉自己瘦了好几斤。
白天觉得冷的时候,她就在院子里跳绳,运动一会儿跑回屋关上电热毯钻进被窝玩手机,晚上就打开小电炉关好门窗维持室内温度。
二月初的样子,她终于接到了来自b市的电话,不过打电话的不是傅卿言,而是周深。
“周先生,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傅卿言去哪儿了?”
“什么意思?”
“那个混蛋前两天把狗送到我这,昨天开始就不接电话,今天老子收到他的一份快件,里面是他家的钥匙和水电卡,他说要出去旅游,让我帮他看着屋子!”
“旅游?没听说过啊,他是不是出国玩去了。”
“出个屁啊,我到他家找了一圈,护照什么的都在书房放着呢,就是人没了。他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
她望着屋顶的横梁,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后,“没有啊,我们俩最近没联系,微信都没发。”
“你确定?”
“我确定!”
少爷不是那种主动联系人的人,她也不是,回家之后几乎没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