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少爷反倒从容的像个看戏的。
“再等等,等我缓一缓就能站起来了。”
“站起来不等于走下去啊!你清醒一点啊,咱们这是在山顶上!”
她觉得少爷还没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正常来说下山要走二十分钟,现在他伤成这样,她怎么带着他下去。
“我知道在山顶上,我摔的是腿不是脑子,清醒的很。”
最初的那阵剧痛消失后,一种肿胀酸麻的痛感从受伤的部位蔓延开来,他靠着身后的树闭着眼适应这种短时间内不会消失的折磨。
要不是还能摸到他的脉搏,余曼看着他这样,都要担心他是不是挂了。
“我下山请人帮忙吧,你在这等我。”
“不行,你把我扔山上不管了怎么办?今天出门我连手机都没带,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的,等着冻死吗?”
“你……”
明知道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他非要说这种话,她气得想打人。
“你让我休息一下,急什么?”
这边一看就是鲜少有人来,他怎么敢放她一个人回去。
在地上坐了五分多钟,少爷扶着那棵救命的树,抓着她的胳膊,以没受伤的左腿做支撑点慢慢站起来。
“你这条腿不能挨着地的话,咱们也下不去啊,下山的路这么滑,你说你出来爬山干嘛还穿皮鞋。”
“因为我来找你的时候只带了两双皮鞋!”
都要下山了,她才注意到自己穿得什么鞋,少爷心里不痛快。
“……”
对上他要吃人的眼神,她眨眨眼心虚的把头低下,假装自然的转移话题。
“你试试右脚能不能动,我背不动你。”
要是平坦的地方,她倒是不介意扶着他蹦蹦跳跳走回家,可这是山坡上,他要是起跳后落地没站稳,保不齐就一路滚下去了。
“你说得轻松!”
虽然态度依然恶劣,但少爷还是咬着牙把右脚放到地上。
“走吧,快点下去!”
“你把重心压在我肩膀上。”
她把少爷的右臂横在肩上,揪着他的上衣,仔细看着脚下的路,尽量把好走的地方让给他。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提刚才的事,余曼觉得尴尬巴不得没发生过,少爷疼得压根不想说话。
到家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开了门扶着靠在门上的男人进去。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接点热水洗手。”
说着,她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糊上泥的衣服丢到凳子上,撩起毛衣袖子往浴室走,端了一大盆热水过来。
“把手和脸洗一下,看看还有哪里受伤了,我去卧室给你找干净的衣服。”
洗净手上的泥,傅卿言才发现手背擦破了皮,一大块粉色的嫩肉在往外渗血。
“你家里有药吗?我不去医院。不对,我该问这边有医院吗。”
她抱着衣服过来,听完他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医院在县城,这边有私人诊所。”
“所以,你这有药吗?才发现手也受伤了。”
听他这意思就是不去医院,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水盆端开,走到少爷跟前帮他把弄脏的外套脱下来。
“你等我找找,卧室的空调才开,我才把小火炉从柜子里翻出来,过一会儿才回暖,你把衣服都穿好。”
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