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腿一直疼,傅卿言熬到半夜才睡着, 早上难得的没被鸡鸣声吵醒。余曼睁眼后没着急起来, 盯着顶上的横梁思考昨晚的事, 越想越不对劲,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出门。
“周先生,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傅少回去!”
“……”
周深摸摸下巴, 心想:傅卿言到底怎么你了, 能让你这么着急把人往外赶。
“他又怎么了?”
“疯了!”
听到这话, 他松了口气, “他都疯十年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下, 轮到她说不出话了。
“我、我不管, 你们快点来把他接走,不然明天…不对!是今天!今天我就把他赶出去!”
她越说越激动, 到最后像是在和人吵架,可电话这头的人显然没把她的怒气放在心上, 轻飘飘的说道。
“那你就把他赶出去,反正出了事也和我没关系,那边是你的地盘。”
“你、你怎么变得和他一样不讲道理!”
听到这话,周深乐了,笑得前俯后仰, 把对面汇报工作的助理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觉得,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的?一时间, 我竟然分不出来你到底是夸我, 还是在骂我。”
笑够了之后,他坐起来挥挥手让助理先出去,表情难得正经一次。
“你如果心里没他,第一天就不会给他开门。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机会。他已经放下面子主动走出了第一步,你可以不往前走,但我请你不要往后退。”
挂了电话后,余曼在院里傻站了很久,直到听见屋里有人叫自己,方才浑身一颤摸了摸冰冰的手臂往里走。
“你大清早出去干嘛?”
“没什么,打个电话。”
正盯着脚踝看的男人,一听这话就定住了,慢腾腾的把头抬起来,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她。
“给那个律师?”
“……”
要不是看他身上还有伤,她会把手机砸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昨晚替我接电话的!”
她洗了碗回来,听见少爷在接电话,等他放下手机,才发现那不是他的手机。
“你真在给他打电话?”
见他气的要站起来和自己理论,余曼急忙走上前把他摁回床上。
“你别闹了好不好,我是给周深打电话。”
本以为他会问自己和周深说了什么,结果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不关心。
“吃完饭我送你去镇上看看伤吧。”
“不去,静养两天就好了。今天装修队的要来,你提前把东西收拾一下。”
“装、装修队?”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少爷嫌弃的皱了皱眉,懒得开口解释,抬手握住她的胳膊,借着巧劲站起来。
一直到吃完饭,她都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时候和装修队搭上话的,明明这些天都形影不离。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家门口停了三辆车,一辆拉着装修工人们,一辆载着水泥和瓷砖以及其他必要工具,另一辆放着他定制的茶桌和躺椅。
“你、你今天又要搞什么?”
“装修啊,你看看那地上有多少坑,走路我都怕崴到脚。”
说完,他转头看着家具店的工人,交代安放躺椅和茶桌的位置,至于装修队的师傅,已经进屋挪家具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亲戚们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