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他拒绝人的时候,总是不分场合,她抿着嘴有些无奈,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熊孩子。
“那你今晚不洗漱了?你忍得了吗?”
她这话算是戳中了少爷的死穴,他是处女座,有轻微的洁癖,如果只有一桶饮用水,他肯定会用来洗漱,而不是维持生命。
看着那边没反应的人,她知道他听进去了,他不是聋子,只是不喜欢回应。
“今晚就别洗澡了吧,站久了对你脚踝不好。”
大概是不满意她的建议,犹如雕塑的男人,终于放下书,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她,好像再说: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上他那种要吃人的眼神,她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慢慢把脑袋垂下去,把生无可恋的模样演的入木三分。
两个人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她摇摇头打算认输,叹着气走到床边。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洗,家里的椅子都是木质的,连个塑料板凳都木有。”
她一心想把他当个易碎的玻璃人看待,却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成弱者,哪怕是在他生病的时候,也不想看见别人同情的眼神。
“我自己可以。”
论倔强,她觉得十个自己都干不过一个傅卿言,看着他那种带着愠怒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像个sb,好心好意来帮人,人家一直不领情,她还一直往上贴。
“那好,我去睡觉了,您早点休息!”
反正她是拿钱办事,他不需要帮忙,她又何必给自己找事,如果少爷回头因为这件事翻脸,她还正好能借此机会离开他。
想到最后一点,余曼的心情突然好了一点,潇洒的转身回卧室,关上门跑到床上继续带着耳机看视频。
傅卿言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待心情平复才掀开被子,看着依然臃肿的左脚,眉心慢慢收拢,小心翼翼的把腿放下来,刚踩着鞋就疼得倒吸气。
去浴室的路上,他几乎都扶着墙,左脚不敢用力,走得很慢,却没弄出什么动静。洗脸刷牙什么的都还容易,偏是洗澡这件事对他来说有些困难。
长时间单腿站立,让他的体力快速流失,没多久脸上就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和虚汗,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他甚至庆幸那个同情心泛滥的女人不再跟前,就没人看得见他现在的样子。
洗个澡洗到头晕眼花,对他来说也是头一回,嫌穿衣服太麻烦,就把浴巾围在腰上准备回卧室,才拉开门就看见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女人。
见他用那种防狼的眼神看自己,她急忙摘下耳机解释。
“我是来上厕所的,你可别多想。”
解释完,目光从他滴着水珠的头发移到偏窄的腰部,就差点被那几块腹肌弄得挪不开眼。
“你在看什么?”
被她极具侵犯性的目光盯得起鸡皮疙瘩,他捏着拳头,声线中藏着几分怒火。色字当头的余曼,被这声质问拉回现实,急忙摇摇头故作镇定的垫着脚往里看。
“卫生间,你还用吗?”
那种黏在身上的不适感消失,握住的拳头也下意识的松开,他拖着受伤的左腿,挺着脊背给她让路。
看他左摇右摆的动作,她实在是放心不下,急忙收起手机跟过去,刚打算扶他一把。谁知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故意往旁边让了让,害她扑了空。
傅卿言是想躲开她,没成想用力过猛,害得自己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有往地面倾斜的危险,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墙,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