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 趴在枕头上,闭着眼问道。
“你不是上班去了吗?”
“今天星期六。”
看她在床上艰难挣扎的模样,他怀疑这些天,她都是这样过来的。
四肢发软的余曼, 被他拽起来扔到浴室,洗了个澡才清醒过来。
“中午吃什么?”
以为少爷是肚子饿, 才喊自己起床,她吹了头发准备下去做饭。
“出去吃。”
正在挑衣服的手顿了一下, 长着薄茧的手指从眼前的藏青色无袖裙移开,她身上遍布陈年旧疤,出门得穿得保守点。
说起来,她一直不明白以傅卿言挑剔的审美和眼光,怎么对她这副不大好看的身子下得去手。
出门前,她给家里的鱼抓了把饵料, 都是自己的钱,不能不心疼。
“就咱们两个人?”
周末只要不加班, 他几乎和都狐朋狗友们待在一起喝酒,但是她不喜欢那些人。
“你还想和谁一起吃饭?”
对上他不太善意的眼神,她发现这人又想多了,摇摇头硬邦邦的说。
“没谁,一个你就够了。”
时间长了, 她对傅卿言的性格也有些了解, 不敢说十分准确, 至少有个三分。
他喜欢把她往圈里带, 又不喜欢她和那些人搅在一起,很矛盾的心理。
吃了两个地道的蟹黄汤包,余曼仿佛满血复活,心想:今晚买螃蟹吃,反正少爷出钱!
“家里没菜了,一会儿去超市。”
她记性不好,所以得在吃high前把话说出来,让他记着。
“不着急回去,吃完饭带你去个地方。”
听到这话,她开始头脑风暴,公司、酒吧、会所……能去的地方很多,没一个是她喜欢的。
想的越多,心情越差,连眼前的狮子头突然间也索然无味了。
见她拧着眉心,一脸惆怅的样子,傅卿言停下筷子,语气也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咬到舌头了?”
“没,我在猜你要带我去哪?”
他松了口气,又恢复到一贯的态度。
“反正不会把你卖了,卖你,我还得往里倒贴。”
日常被他diss,她差不多习以为常,抿着嘴挤出一个牵强的笑脸。
“那我就放心了!”
事实证明,她对傅卿言的了解,的确只有三分,多一点都不可能。
站在温馨的宠物店,看笼子里闹腾的小动物,余曼一脸懵逼的问他。
“你…这是要干嘛?”
“怕你哪天在我家自杀,给你找点事。”
他一直怀疑她有严重的抑郁症,给她找过医生,但她不肯去,死都不肯去。
平时他要上班,留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保不齐哪天回来她就凉透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她扯了扯嘴角,完全笑不出来。
“没和你说笑话,挑一个。”
站在一堆汪汪汪的狗狗中间,她手足无措、举步维艰,倒不是怕小动物,只是不想给自己找份责任。
见她半天没反应,他转头看向犯花痴的店员。
“哪种狗最能闹腾?”
店员惊讶于傅少的美色,愣了一下才回神。第一次见有人选最能闹的狗狗,她吞了吞口水,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