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了,谢九。”
背后男人异常清楚的说出了他的本名,谢九心中大骇。
卧槽、卧槽……眼镜兄你别装死,赶紧出来给老子解释下现在该怎么处理!执行小组紧急应对手册上可没写这种情况的处理方式。
不,其实没准写了。那手册不知道是哪个鸡贼执行员编的,谢九记得在那本手册的最底下清楚的标红了几个大字,格外潇洒。当时自己还嘲笑了好一阵,没想到这么快就乐极生悲。
“如遇紧急情况,装乖可破之。”
破、破你妹!
谢九知道对于neil这样的人,仅知道一个名字就能搜索出来无数的资料。没准还是彩图印刷,优良文墨,图文并茂那种程度。完犊子了……没准自己在四下无人的夜抱着树干猛吐的场景也被拍个正着。
谢九猛地从桌上起身,他咬着牙毫无章法的对neil的脸挥出一记重拳,但这样胡乱的攻击被男人轻易化解。
直至身体被整个压倒在桌上,后背被桌上的钢笔硌得生疼时,谢九还在恶狠狠的瞪着男人。
如同溺水之人最后激烈的挣扎。
neil露出了相当危险的笑容。仅凭双手就牢牢按住挣扎的少年后,他低头与身下之人不屈的眼神对着,让他看清自己眼中饱满到要涨出的恶意。
“要教会你的第一件事——绝对不能违抗我。”
谢九咬牙。
眼镜兄,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好好跟你聊聊保险的事……
***
无尽的夜幕中,点点星光划过眼帘。如炫光般的曲线变幻出瑰丽的轨迹,谢九忍不住伸出手指。
当指尖落在那颗流星上时,黑色天幕如镜花水月般碎裂。黑暗碎成细小的尘埃,逐渐湮灭在空气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普通的卧室。
卧室里的女人把金色的卷发用脏污的头绳扎起,她穿着驼色大衣,过膝的丝袜松松垮垮的挂在腿上。她坐在摇椅上用针线仔细的织着花样,旁边的窗帘是同样的花色。
谢九打量着女人。她指节处满是褶子,上面有灰色和黑色的斑点,脸上的皮也略微耷拉下来,不过她眼窝极深鼻梁高挺,透过打缕的刘海下能看见女人如荧石般的瞳孔。
毫无疑问,面前的女人在年轻时是个美人,即使她已老去也能照亮这一隅暗室。她眯着眼睛细细勾织着手中的花边,显然并没有发现浮在半空中的谢九。
这时,大门处传来了开门声,女人立刻丢下手中的织物,大步朝门口走去。她走的很急,脚步却踩的极重,浸水的木地板被拖鞋踩出刺耳的叫声。
就在她走到门前时,门也打开了。谢九忍不住抚上了自己的侧颈。
——那里本应该被neil啃噬的满是伤痕坑洼,当时血液像被拧开的水龙头似得乱流……谢九是被疼昏过去的,可现在碰触的皮肤却光洁如初。
谢九皱着眉头盯着走进门的孩子。
冰淬般的淡金色头发,深如阴冷翡翠的眼眸……即使烧成灰谢九也知道他就是neil。可是眼前的孩子只穿着一间破旧的衬衫,明显不合身的袖子耷拉在身侧,油渍和褐色脏水沾满了袖口,当木门打开时,孩子死死地抿住了嘴唇。
女人只瞥了那孩子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她嘴里骂骂咧咧的,用搬过无数次重物得来的粗壮手臂撕扯着孩子的头发,硬是把他从门口拖进来,然后狠狠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