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yan许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以此交换他改念医科,经过种种考核最后来到这里当医生。
道森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费这么大劲把他塞进放逐之地,只为了给那个青年提供帮助。大部分他对青年说的话都是yan安排好的,一切都规矩的像在按着台本走。
道森看得出来,那孩子骨子里有种锐利惹人却又矛盾的东西。
他不敢想象青年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道森清楚地记得自己被分配的第一个任务……
从neil那里出来后,青年如幼羊般昏迷在病床上。按照yan的指示,他剥开了青年的制服,衣服下的身体线条柔韧,恰好的腰身如同春天的山脊线。
美好的事物静静地躺在床上任人摆布。
……
“捏着双颊强制让他张开嘴巴,露出牙床和舌头。”
“好好地拍清楚他的耳朵和脖子上那道口子。”
“那孩子腰上有道伤疤,看一下恢复的怎么样了。”
“睡觉时脚指头还是这么可爱的缩着。”
……
按照yan的指示,青年身体的每个细节都被清晰的拍摄下来。道森不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态是怎样的,只记得似被无法挣脱的罪恶感死死掐住咽喉。
yan给了他无法拒绝的理由,他来这里用自己的余生来帮助他们。这是一笔公平而又合理的交易,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这场交易唯一的受害者毫不知情的躺在床上。
“我们的小九还是这么可爱。”
最后yan这么评价道。
……
“除了交代的内容外,不要想他,不要看他,不要跟他说话。”
——这是yan对他的命令。
“……有的患者也是因为目睹了类似的流血事件——无论哪种,都会给仍处在幼年的患者留下很深的阴影,所以这样的人群晕血状态比普通人严重一倍,反应也会更强烈。”
——唯一一句自己要说的话,青年恐怕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最后迎来翻天覆地倾覆下的灾难,他或许只是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
***
躺在床上的谢九打了个喷嚏。
“这个点谁还想我呢……”
胖子那个没良心的应该不会念着他,而春花的潜意识倒是有这个可能。直到现在谢九都不明白,本来是同一个人,怎么脑海中的潜意识和显意识能做到完全不同。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春花的梦中,春花的潜意识先是娇柔扭捏一会,但不知是被什么戳到痛处,那女孩身后骤然爆发巨大的火焰,几乎把整个空间付之一炬……
谢九看一眼床下,索克的被褥鼓起一块,不知在里面倒腾什么。本来四人的房间如今只剩下两人,一人在审判日被杀,亚撒被调走。堂食时分结束,众人都囤聚在各自房间,不时有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在床上坐了半晌,谢九终是决定起身。最后看一眼亚撒曾在的那张床铺——空无一人。
他敲敲栏杆。
“什么事?”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注意到这边。
“我去见巴迪,”谢九补充道,“那位的指令,麻烦通报一下。”
neil显然公务繁忙没空管他,于是谢九非常乐于借他名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