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师姐睡的正熟,善念鼻尖灵敏的嗅到鲜血的味道。
善念伸着小手小心的摸着师姐的右手臂,那上头缠绕着纱布。
“念儿?”师姐倾身搂着善念不安的喊着。
念及师姐手臂的伤,善念安分的一动不动的。
睁着眼看着师姐低头看着自己,扬起嘴角笑着软软地喊道:“师姐。”
师姐眼眶里一片猩红,埋头枕着善念的肩,温热的呼吸一串一串地往善念耳朵里跑。
虽然有点痒,不过善念也不动,伸展着手臂轻轻抱着师姐。
才发觉师姐好像又廋了好多,善念低头蹭着师姐温热的脸颊。
耳垂被师姐轻轻的捏着,善念不敢动,只得等着师姐。
许久,师姐才拉开距离,眼角微红着,温凉的指尖心疼的摸着善念的脸颊,含笑问道:
“念儿饿吗?”
善念摇头应着:“不饿,师姐念儿睡了很久吗?”
师姐点头,指尖轻轻刮了下善念的鼻头应道:
“不久的,醒了就是好的。”
这回药浴之后,药浴时间便改成了半个月一次。
原本寒冷难耐的冬日,竟一晃眼就过去了。
待三四月份时,天气已经很是暖和。
练武成了善念每日的功课,就连练字和习字师姐都不让了。
一切就像是被催促着行进着,好在善念的武力进步的很快,起码每日都能同师姐对上好几回合了。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浴的原因,善念发觉自己的听力和视觉越发的厉害,只是对于冷暖和伤痛好像更加麻木。
到七八月时,山林里正是硕果累累的好时节,善念却在某日清晨发现自己动不了。
师姐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善念看着师姐皱着的眉头,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着。
这一趟便是两个月,师姐还是向往常一样,让善念泡着药浴,虽然不再让善念练功,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教善念习字。
十月深秋时,天早早的黑了,师姐扶着善念坐了起来,一手端着粥碗给善念喂着。
从前最爱吃的善念,突然对于食物提不起任何兴趣,甚至还咽不下食物。
只喝了几口的善念,只觉得自己要吐了,闭上了嘴。
师姐停了停手,犹豫地问着:“念儿不想吃了吗?”
善念忍着恶心,嗓子低哑地说着:“师姐,吃不下了,否则又要吐了。”
“好……那不吃了。”师姐放下粥碗,心疼的应道。
被师姐搂在怀里的善念低声地说着:“师姐,念儿是不是个麻烦?”
从前在青峰剑派时,厨房里太忙时,因为自己时常听不懂那几个大娘说的话,所以那几个大娘便总爱说,真是个麻烦。
那师姐呢?会不会也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呢?
师姐低头蹭着善念冰凉的脸颊轻声应道:“不会,念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善念望着师姐眼眶不觉的红着,师姐伸着手轻轻的抚摸善念的眉头,细细地望着善念。
那幽深的眼眸里倒映着善念苍白的眼眸,伸手摸着善念那垂落在一旁瘦弱的手臂。
只见瘦弱的手臂上显现着淡淡的紫色斑点,被白色里衣的衬托下显得更是赫人。
善念不明白地问道:“师姐这些斑点是什么东西?”
师姐小心的放下善念的衣袖,把善念的手臂放在被褥里,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