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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孤煞


    先重伤化神的证杀,接着与七杀分神硬杠过一回,哪怕舒遥剑意沟通天地,所受损伤足以让他喝一壶。

    伤上加伤。

    舒遥借着临云鹤搀扶浅一脚深一脚走,听着临云鹤絮絮叨叨念叨:“师弟你要知道,你剑道再高,毕竟是个炼气……”

    走在前面的倒悬剑山两个剑修:“……”你们特么莫不是在逗我。

    临云鹤当然不知道他们脑子里装的什么玩意儿,自顾自念下去:“凡事有怀师姐,再不济我也能挡在你面前,你说你回回逞强冲上去图个什么啊?”

    “在论道台挑战怀师姐的时候是这样,到了北斗宗还是这样,再这样下去九条命都不够你花的!”

    舒遥本来头脑嗡嗡作响,被临云鹤这么一念,更加昏沉欲睡,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师兄,停!”

    临云鹤还记得他一剑把证杀劈死的模样,闻言委委屈屈住了嘴。

    或许是人总爱在重伤在身,神志不太清醒的时候矫情一把。

    舒遥也不例外。

    他听见自己笑了一声,语调很奇怪,本来是想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又多了点晦涩的沉重:“我这半辈子,一半时间惜命,一半却很拼命。”

    临云鹤刚想说瞎说,你一个几十岁的小年轻,哪里过了半辈子了?

    他忽然瞥到舒遥的眼睛。

    很漂亮,有明湖万顷,星海无边。

    可是其中意味,让临云鹤这样不知风霜的年轻人,心头莫名沉了一沉。

    心头一沉之后是手下一松。

    幸好另外一只手及时代他扶住舒遥的肩膀,才免去舒遥毫无风度地在崎岖后山上摔个倒仰。

    临云鹤:“师师师师师叔?“

    舒遥没摔,临云鹤倒是脚下过于激动打滑了。

    道尊到底是道尊。

    赶来北斗宗的时间和他们就是不能比,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便跨越万里。

    舒遥浑浑噩噩,也没觉出什么异常,不知搀他的换了个人。

    “但拼命和惜命,都是为了活得更好,殊途同归。”舒遥似叹非叹逸出一声,唇角似月牙一弯,笑容意味明快起来:

    “无论是论道台,还是北斗宗,我都是顺着我自己心意行事,这便很好。”

    舒遥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只记得他说到最后,抓住搀着自己的人袖子激动喊:“我精六插八一身,不是为了他们孤煞一脉撒比讲道理的!”

    反正等第二天早上起来,经脉恢复到自己没来北斗宗时候的样子,又是精神奕奕,仿佛能打一百个证杀。

    他出门对上卫珩的脸。

    卫珩:“临云鹤和怀霜涧他二人先回玄山,你我同去魔宫问问七杀魔种之事。”

    舒遥啧了一声。

    不愧是道尊,一出马直指七杀。

    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