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幽峭名剑收敛锋芒。
分明是个会笑会闹爱撒娇的少年,不知如何被人穿成人人喊打的贪狼使。
他最后道:“我没见过龙,今天你亲眼所见,是魔种。”
语气毋庸置疑,一锤定音:“你喝醉了。”
舒遥:“???”
莫名其妙被道尊盖章喝醉的舒遥,被卫珩拉回了青山宗。
其实舒遥有很多话想对卫珩说。
譬如今天的事多谢你,和那句经典的“你真是个好人。”
其实卫珩也有很多话想对舒遥说。
譬如今天的事无须多谢我,我知你从前必定有很多苦衷,但总是希望你往后可以过得舒心点。
奈何路途太短,御剑太快,没等两人酝酿好情绪,青山宗从他们视线里冒了尖。
两人沉默地回了青山宗,各自回房。
舒遥手中现出一张传讯符。
他握着那张传讯符,像是握着一把剑。
一缕灵力攀延而上,将传讯符燃成灰烬。
舒遥耐心等待。
一盏茶的功夫后,有一道黑光自天际远远飞掠而过,稳稳落在舒遥的小院。
万川和落地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候自己多日未见的朋友,而是咂舌于舒遥的胆大包天:“道尊就在左近,你还敢让我来见你?”
不怕两个人一起被日月照璧劈成飞灰吗?
“不会,我特意设阵瞒过他神识查探,放心好了,我没你那么菜,不会让他察觉的。”
舒遥一开口,就是想让万川和痛殴他一顿的熟悉风味。
万川和磨了磨牙,森森冷笑道:“嫌弃我菜,还叫我前来干嘛?”
“因为有事。”
舒遥与在酒肆中时判若两人。
此刻连他的美貌,亦像是出鞘无制的神兵利器,沾着杀人见血的刃上寒光凛凛,让人绝不敢起亵|玩的心思。
他说:“我要回魔道,去杀了七杀。”
“你疯了吗!”万川和悚然一惊,“不是你说要在道尊身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的吗?你现在去杀七杀是去送死吗?”
“我有把握。七杀以为我在卫珩身边,近期不会有动作,对我的警惕放松,这才是最好的时候。”
万川和知道舒遥不是在开玩笑。
他最擅绝境反杀,出其不意。
拼命是真拼命。
万川和也知道舒遥从百年前,就想杀七杀。
哪怕有破军阻拦在先,让雪天偏袒在后,舒遥想杀七杀的心一直不散。
舒遥解下近几日不离身的狐裘,随手一抛,又是一身红衣艳艳,他声线很低,像是吹过山头沉冷的风:“今日不同往日,我留在卫珩身边,只会害他在情爱里越陷越深。”
万川和更加惊悚,差点连说话都哆嗦:“你你你,是说道尊对你有意?”
兄弟,做什么春秋大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