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彬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可是这里的学生,难道还不比这个没多少学历的保安有资格进学校?
“这位先生,你的监护人已经早在几天前就为您办理了休学手续,根据校规,在此期间你是不允许进入学校就读的。”保安大叔对许凌彬这样的问题学生自是不喜,当年他是家里没条件读不起书,而这些孩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整天就知道搞幺蛾子。更不用说,他和卓毓熟悉啊,对着许凌彬的态度就越发生冷。
“还请先生不要伫在校门口影响学校秩序,我们学校有权‘请’你出去。”
这个“请”字被保安大叔加重了一个音。
许凌彬瞪大眼睛,眼底通红一片俱是血丝,态度极其恶劣:“艹尼玛!老子稀罕来这个破学校,你他娘一个土老帽保安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许氏的公子哥!我是许凌彬!”
保安大叔内心添了愠怒,面无表情地亮了亮腰间别着的防暴警棍:“请你离开,不要影响学校的正常秩序。”
许凌彬骂了一声“艹”,转身用力地踢了一下保安室的墙壁,却不想墙壁坚固得很,上面的水泥脱落一小块后,他的脚也险些折了。
他骂骂咧咧地叫了辆车,一瘸一拐上车后对着保安比了个中指,又回到了网咖中,心里莫名难受得跟有千万只虫子在爬似的。
——他想回个学校还有人防着?垃圾渣滓畜生!
“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这句话是真有道理,从外头溜达了一圈再回到网咖的包厢里,一股复杂的气味将毫无防备的许凌彬冲了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妈的,都没人死过来打扫的吗?艹!”
许凌彬怒气冲冲地将冲到网管的前台,将前台柜敲得框框作响,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我说你们都没人来清扫一下我们房间的吗?什么服务态度!”
网管真诚地道了歉,待跟着许凌彬看到包厢里的情况后,那歉意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这位客人,您这算是恶意损害他人财产,需要您进行索赔。至于房间的清扫,当然是由我们负责的。”
网管指着烟头灼烧得千疮百孔的毛绒地毯和变了形的靠椅,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明确的鄙夷:真是没素质。
“钱钱钱!你们就他妈知道钱!”许凌彬想到刚才学校门口的保安,一股怨气便涌了上来,指着网管的鼻子骂道:“你这样,那个农民保安也这样,什么都他妈钱钱钱!多少钱!一群掉钱眼里的臭虫!”
“地毯的费用是三千,靠椅是七百,另外还需增加额外的一百块清洁费用。”网管对许凌彬的谩骂充耳不闻,冷静地报出需要支付的费用。
“行!转钱是吧?老子转给你四千!”许凌彬冷笑一声,扫了二维码转了钱后,手机的存款哗啦啦下降到不到五千。
就在几天前,他的手机里还有两万块,由于他大手大脚,阔绰地表示即使银行卡被冻结了身上依然很有钱,兄弟义气不能不讲!胖子的消费当然要算在他的身上!
“立刻会为您安排,现在请您到休息室休息。”网管客客气气地弯腰伸手,许凌彬像个大爷一样俯视了一眼网管,昂首挺胸地走到了休息室。
他没有骨头地躺倒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关于他叔叔的热度新闻不断走高,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讨论。许凌彬看着一面倒谴责许志安和小三的评论,心里莫名顺了几分。
他的叔叔啊,上不得台面!整天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盯着他的家产,可以说是他在许家最瞧不上眼的人。
听到淮之恒冷静地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