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衬衫下仿佛能看到些许肌肤的色泽,就算不用手触碰也能感受到这具身躯的力量感。
咳咳,当然他不是故意紧盯着人家胸口不放的,只是他的身高才刚到淮之恒肩膀,微微低头的话,能看的也就是胸口了。
总不能将视线移开吧?那未免太可惜了!
这种隐晦又直勾勾的视线让淮之恒扬了扬唇角,语气柔和如水面微微荡起的涟漪,令人心颤。
“回家吧?”
家……?他还有家这个东西吗?
卓毓的呼吸登时加深了一瞬,笑容无意识地放大,即使理智告诉他,这个“家”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他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好,我想回家了。”卓毓说到这句话的瞬间便心如擂鼓,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了,更别说他们隔了五天。
若是到现在,卓毓还认不清自己的心意,那就不是迟钝,而是笨了!
“那么先回去,饭后再去趟医院,头上一直包着绷带很难受吧?”淮之恒看了看坐在副驾座上的卓毓,几天不见,他的面色好了很多,面部也充盈了起来。只要营养和休息跟上,少年渐渐就长开了。
“嗯,好。”
卓毓很喜欢听淮之恒说话,他的回答虽然简单,但是语气中包含的意思,却是无比希望对方能继续说下去……总之明眼人就能听出来。
时间如同厚重的溪流无声流淌过,两人用完一顿晚餐,将卓毓的书包放在家里,便出发去了医院。
这时候已经是初秋,到达医院时已经是六点,天色将暗未暗,寂寞感就犹如汹涌潮水将人淹没,让人窒息……当然,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那么身边谁来陪都好,只要有人在。
但他并不是一个人。
卓毓将下巴靠在手掌上,静静看着不远处与医生对谈的淮之恒。
不多时,淮之恒面色凝重地过来,这种沉重的脸色卓毓几乎没在淮之恒的脸上见到过,顿时就吓到了。
是自己奇怪的双瞳被检查出来了?还是真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
“许先生,我……怎么了嘛?”
淮之恒怀着沉痛的神情将双手轻轻放在卓毓的肩膀上:“医生说,你现在必须要打针。”
“……打、打针?那没什么吧?”
卓毓一愣: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原来是打针啊……打针的话,他不是个小孩子,倒也不会害怕什么。
淮之恒看少年的神情,就意识到对方还没领会到事情的严重性,便道:“是……算了,我陪你一起,别怕。”
“许先生,我这么大了,不会怕的。”
卓毓微笑地说着,然而当淮之恒将他带到注射室时,闻着一股子浓郁的消毒水味,他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笑容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