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尽正坐在书案旁，一手捂在胸前，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师尊。”顾念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师尊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
“无妨。”言无尽摆手道，“何事？”
“……”顾念道，“无事，就是来看看师尊。”
他来这儿本就只是为了逃离藏书洞，胡诌出来的一个理由，自然无事。
“师尊……当真没事吗？”
“嗯。”言无尽眉头紧锁，点了点头。
顾念道：“若是师尊有事，一定要告知弟子，弟子和师兄定会竭尽全力。”
“好，快些回去吧。”言无尽撑着桌子，声音愈发的奇怪，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
然而，言无尽不说，顾念没法多问，只能听话的后退了两步，关上房门。
顾念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言无尽猛然咳嗽了几声，嘴里，咳出了一大口血水。
回到藏书洞时，江亦枫正在方才顾念寻到《如梦诀》的那块地方，双手叉腰，仔细端详着。
顾念心尖一紧，连忙冲了过去，插进江亦枫与石壁之间，挡住《如梦诀》，而后悄悄的将它收进空间手链之中。
“哥哥这么急是做什么？”江亦枫稍稍后退，挺直了身，问道。
“没事。”顾念扳住江亦枫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推了出去，“该修炼了。”
“哦……！”江亦枫乖巧的应道。
*
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连好几天，江亦枫日日都会在梦中看到顾念的身影。
要么是匆匆一瞥，要么被他抓住，就会在梦里狠狠的调戏他一番。
有时，梦境是在茶楼之中。
江亦枫和顾念面对面坐着，他悄悄的将食指靠近顾念的指尖，在他的指上轻轻抚摸，用着只有顾念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哥哥，你真好看。”他的手指时而在顾念的手背上打转，又时而调皮的若即若离。
顾念的脸咻的红了，他咬着唇，喉结上下动了动。
有时，便是在一个不知名的集市之中，人来人往，江亦枫的眼里却独独只有顾念的身影。
他朝顾念飞奔而去，伸手揽住顾念的腰，双脚一蹬，整个人挂在了顾念的身上。
“哥哥，抓到你啦！”
顾念的双手托住了江亦枫，指尖，有些颤抖。
梦里的顾念，就像个小绵羊，任他玩弄，只会咩咩的叫着，却不会反击。
每每在梦境中见到顾念局促不安的模样，江亦枫的心头，便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也愈发期待下一次在睡梦中同顾念的见面。
这日，江亦枫梦到了顾家的藏书塔，他推门走进一看，里边没有其他人，只有顾念站在书架前，寻找着什么。
“哥哥，又见面啦！”江亦枫兴奋的蹿到顾念身边，脑海里，又升腾起一个坏主意。
此刻的顾念正伸手拿放在高处的书籍，江亦枫一下子溜进了他和书架之间，勾起一条腿来，顺着顾念的大腿上下磨裟着，忍着笑，装尽了妩媚，道：“哥哥，上面有一本我够不着，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他哪里是够不到，只是想逗逗顾念，想看他那张白净遍布红霞的模样。
果不其然，顾念的脸瞬间红了。
江亦枫捂嘴偷笑，放下腿来，正欲逃开，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了回来，他的双腕被紧紧的握住，牢牢的摁在书架上。
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