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旬州天工局派遣的专车抵达惠泽市,从酒店接了傅黎和庄胜蓝之后,转去徐畅住的小区接乔俊。
徐畅一早起来就帮乔俊整理了行李,其实没多少东西,也就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正好把一只双肩包装满。
车子到了小区楼下,庄胜蓝给乔俊拨了个电话。
“我马上下来!”乔俊挂了电话,匆匆换好鞋子,背上装满衣物的双肩包,站在门口回头跟徐畅道别,“我走了。”
“我送你下去。”徐畅拿了钥匙,跟着乔俊一起下楼。
到了楼下,徐畅从口袋里摸出两千块钱塞给乔俊。
“你给过我工资了。”乔俊莫名地看着徐畅塞过来的两千块钱。
“这两千块钱给你当备用金,旬州市的物价这两年涨了。你拿着,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徐畅说。
“哦。”乔俊伸手接了钱。
“钱不要放在一起,记得分开放。”
“嗯嗯。”乔俊点头。
“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的。”
“钱不够用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徐畅道,“拿了身份证就去办张银行卡,到时我直接给你卡里打钱就行。”
“知道。”
徐畅绷着一张娃娃脸,跟个老妈子似的,苦口婆心地叮嘱了半天,才目送乔俊上了天工局的车。
车子缓缓启动,乔俊摇下车窗,冲着徐畅喊道:“徐畅,等我赚了大钱回来找你啊!”
“好啊!”徐畅挥着手,目送车子远去,感觉有些伤感有些忧心,有种叫做“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徐畅,一只单身两百多年的雄兔精,在久经风雨的小区楼下,怀着一腔老母亲情怀,送别了一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乌骨鸡精。
旬州是一座沿海省会城市,经济上比惠泽市更为发达,还坐拥众多的人文古迹,旅游业在这里发展得欣欣向荣。
进入旬州市内后,乔俊就一直扒着窗户看外面的风景,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庄胜蓝看着觉得有趣,热心给乔俊介绍沿途路过的景点,于是乔俊这只乡下鸡惊叹得更加真情实感了。
傅黎:“……”
车子在马路上奔驰了一个多小时后,转进一条林荫密布的街道,在一幢高楼外的警卫处停下。
乔俊一张脸贴着车窗玻璃上,抬眸看去。那拔地而起的楼高足有十二层,却是十分低调的灰白色调。楼前广场立着一根旗杆,旗杆上面鲜红的国旗迎风飘扬。他们的车被拦在警卫处的移动门外,在两道亮闪闪的不锈钢移动门中间,是一块长长的黑色大理石碑,上面横向写着——旬州市民族宗教事务局。
乔俊:“???”不是说好去天工局的,怎么跑来民宗局了?
乔俊扭头看向庄胜蓝。
庄胜蓝看到乔俊脑袋上的一排问号,开口解释道:“这幢楼底下三层是民宗局,上面九层就是天工局。”
司机朝警卫室那边亮出证件,值班的警卫确认证件后,打开移动门,放他们的车进去。
“在早期天工局其实是民宗局的下属部门,十年前才独立出来,由国安局直接监管。”庄胜蓝接着道,“天工局是管你们妖怪的,这事不方便广而告之——让普通人知道妖怪的存在,容易引起恐慌和一些不必要的混乱,所以也就没有挂门牌。不过,天工局虽然和民宗局分了家,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