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门锁突然转动,卷帘门被拉起,然后就是玻璃门被推开的声响。
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店里响起。
漆黑的店内亮起一道微弱的光亮,像是电量即将不足的手电筒,一闪一闪的。
周杨早先辍学,跟着别人曾偷过东西,许八夕柜台上的锁根本就是小意思,他只需用个铁条转两圈,锁就会开。
他本来想好聚好散,拿了一个月的工资就走人,谁知道许八夕那个蠢货竟然不依不饶,还扣下了他半个月的工钱。
当他周杨是吃素的吗?
周杨啐了一口,暗骂许八夕是孙子。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插.进锁里,金属磨挲的细微声响响起,轻微的咔擦一声,周杨笑的面目狰狞。
既然许八夕不留情面,那么久休怪他走之前。
呵呵。
一心沉浸在开橱柜偷钱的周杨并没有察觉到店里的异常,冬天深夜本来应该漆黑人凝重,但如果细细凝听,店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哈哈,周杨拉开抽屉,看到整整两大沓钱。
他.妈的许八夕还哭穷,他明明看到有人给他送了一包钱,没钱发工资,骗鬼吧。
周杨窃喜,伸手就要把钱揣进兜里,突然,一阵脚步声在他耳后响起。
他呼吸一窒,来不及反应,眼前漆黑一片,头被套上了什么东西,让他什么也看不见。
“草,是谁?”周杨大叫,声音刚出口,被人踹了一脚,他痛呼一声,趴倒在地,嘴里仍旧碎碎念:“是哪个乌龟王八犊子,敢踹爷爷我?不想活了wocnm。”
“呵?不想活?”熟悉的笑声传入周杨耳中,他肢体一僵,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许八夕?”
“是你爷爷我。”
你他.妈——啊——”周杨的骂声还未出口,腰部传来钝痛。
拳头如同尖刀不要命的挥在他后背腰上。
“注意点,别打的太明显。”
“靳云,踹他屁.股,很狠踹!”
周杨被摁在地上,拼命挣扎,如同被石头碾压的痛觉从他指尖传入五脏肺腑,大脑都疼的要命。
“偷我的钱?”许八夕冷嗤,“人可以走,手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