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道:“如何能不盯着钱财,没有钱财什么事都办不成,没有钱财我们都得死在淮南了!”
许王氏回忆起往事,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什么。
许三骂完后慢慢地便冷静了下来,道:“我心中倒有一个好人选。”
许王氏这才敢开口说话:“哪家的?”
“江县尉家的江衙内。”
许王氏瞪大了眼:“那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想说他与安家的小娘子有了婚约。”许三瞥了她一眼,有些轻视地道,“他近来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我打听相如……以及与安家小娘子的关系,我想着他兴许是看上了相如,可又担心安家那边,所以安家小娘子与相如处得好,日后相如入了江家的门,怕也不会受到刁难。”
“不行,这万万不能呀!”许王氏激动地摇着头。
许三这是打算将许相如送到江家当江晟安的妾?许家怎么说也不至于落魄到要靠卖女儿的地步,一旦许相如当了妾,那可就得毁了她一辈子呀!
“你懂什么,我看相如跟安家小娘子关系似乎好相处了许多。那江衙内又是一个解举人,将来必然能高中进士,她当了江衙内的妾也比嫁给杜大牛的儿子要强!”
“可我们要如何跟二伯和死去的二嫂交代啊,二嫂临死前都还记挂着她,若是她知道了我们把相如给人当妾了——”
许三凶恶地道:“还提他们做甚?一个受了气连家都不顾,说去从军便去从军,怕是早就死在不知哪个地方了。一个都已经死了十几年,要是泉下有知就该保佑我们早些发财!”
许王氏又难过得落泪了,只是她坚决道:“不行,相如是我养大的,是我们的孩子,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能看着她受罪啊!”
“比起受苦受累,受罪算什么?”
许相如叹了一口气,假装摔掉了厨房的一个碗。
屋内登时便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