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快散开,这是哮喘!我要给神父做急救,不然他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伊纳莉眼神一闪,拿出被关在这里不知道馊了几天的手帕塞到他的嘴里。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学过比较专业的护理知识,其他的人恐怕都不知道神父究竟发的是什么病。
“药呢!神父的药在哪里?”伊纳莉冲着他们吼着,尤其对着一个跟在神父边上学习的学徒瞪大了眼睛,“德尼,快说神父的药在哪里?”
德尼哪里见识过这个阵仗,他手足无措地说:“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
“那神父的药一定放在他的房间里了,快,赶紧和我把神父搬到他房间里去。”伊纳莉怕德尼说出不利于她的话,一把拽过他,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你们都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和我一起把神父搬到他的房间里去。”
大博诺的脸色铁青,这里就只有他一个alpha,在他们的意识里alpha是比beta更有力气的,半扛着神父的他闻到了他吐出来的秽物,脸色变得更加糟糕。
“这里便好了是吧,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沾到一点呕吐物的博诺,急匆匆地说完就离开了。连想一想是不是有诈都没考虑,着急清理被弄脏的衣服。
“伊纳莉姐姐,神父怎么了?”德尼是神父收养的孤儿,有一点灵光,就被专门培养下一任神父,“不会有事吧?”
伊纳莉一直在小心角度,避免神父被自己的呕吐物堵住气管窒息,她清理了一下神父的口鼻。将神父搬到床上,手在不经意间往神父的枕头底下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一个药瓶。
她微微一笑很快又收了起来,把小药瓶藏在手心,“德尼你去给给神父倒一杯水来,我找找房间里有没有药。”接着手疾眼快在手上抹了几下药粉,给神父喂水时偷偷搅了搅。
伊纳莉原本还是挺尊敬神父的,因为他并不吝啬教导她和维奥莱特一些关于草药知识,可是……她的眼神暗下去,几下把德尼打发走。她迅速拉起房间里的窗帘,房间里顿时暗下来,只露出几束看路的光。
“维奥拉,你在吗?”伊纳莉小声说。
“你身后。”维奥莱特的脸有些白,今天用的术有些多,如果不是有贞德带着,刚刚她恐怕就要从拱脚上摔下来。
“你没事吧?”伊纳莉猜到维奥莱特会救她,所以她一直观察着大厅里的人,等神父倒下来的时候,她就知道机会来了。可是她却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指示,于是她只能硬撑着把神父送回房间。
“只是单纯有点累,博诺究竟知道多少?”贞德回来了,维奥莱特知道了吉普赛人按照计划那样在教堂门口走了一圈。还顺了走出去的那群人身上不少东西。她让贞德暂时不要现身,保持灵子化。
“他只是大概知道我手上有对付天花的方子。”伊纳莉皱眉。
“谁告诉他的。”维奥莱特摸了一下神父的颈脉搏,还好,她在他手帕上下的药不重,只是稍微剧烈一点的中毒反应,时间扣好就可以。
“也有教士在研究怎么治愈天花,你家是药剂师研究这个虽然可能有些奇怪,但是也还好。随便弄一张方子糊弄过去好了,如果他真的要去试,就让他去试好了。”维奥莱特眼神冰冷,像是北国冬雪下的冰湖,冷得可怕。
“或者是弄成手札?”伊纳莉殷勤地给维奥莱特倒水,让她消消气。
“不过要是他们就是死盯着你一个……你要和我一起走吗?”维奥莱特低头看着银杯里的水,轻轻弹了一下杯壁,听水和杯子一起震荡。
“维奥拉有什么计划吗?”伊纳莉倚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