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命令我动手,我和您签订了契约,我便无法违背您的命令。”
“我觉得……贞德你其实应该再了解我一点再决定要不要和我签订契约。”原本以为契约其实不怎么牢靠的维奥莱特,在贞德对她在教堂里杀人的行为,仅仅是闭眼沉默就已经十分惊讶了。
贞德在看见维奥莱特杀死血亲时,嘴角依旧噙着浅笑,便明白她所以为的口不对心表面上冷酷实际上充满同情心的master的心已经坏掉了。
“您失去了对情感度量标准的认知。”爱是非常非常多的喜欢,它应该是比山还要重的巨石,比火焰还要炽热的温度,但在维奥莱特这里也许只是一个眨眼的份量。
贞德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不好好用脚走路偏偏用手,维奥莱特想自己杀人的时候表情太狰狞的话,肯定不好看。面无表情又显得太冷漠,微笑就很好,说不定还能造一波高深莫测的人设。
而贞德说的她没有尺度,维奥莱特轻轻蹙起眉头,“到现在了还在计较我不该对博格一家下手那么重吗?我下手一点都没有重,他们有罪,理应受罚。”
法兰西的圣少女被绑到火刑架上还能反驳那些沽名钓誉的学士们的污蔑,堵得他们哑口无言。背负着对主的信仰她无所不能,可是她……难以面对维奥莱特。她想说,即使是惩戒也应当有度,不可肆意妄为。
维奥莱特心里刻度尺被扭曲了,在她看来她给出去的份量就是正确的。
啪嗒——,维奥莱特不知所措地看着贞德盈满了泪水的蓝眼睛。贞德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是因为我在教堂杀生?”
她连续问了贞德几个问题,她都摇头,维奥莱特略加思索,试着说:“生命的份量是非常沉重的,我面对博格是这么想的,对保王党的贵族,对王室成员,对暗杀我的杀手,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我的生命也是一种沉重的分量,在这个时代我们不可避免地在刀尖起舞。”维奥莱特的手帕上也都是血不能用了,她只好用法兰西的给贞德擦眼泪,“既然他们轻贱我的生命,那么我便轻贱回去。”
“特蕾莎本来不用死的,你为什么去见她?”弗朗西斯也是在血和硝烟下长大的,王位继承更迭他是从来都不会插手干预的,像维奥莱特这么干净利落杀了继承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想要见一见王室里唯一的男人。”她回答,“可被她发现了我身上的血,所以不得不杀了她。”当然还有避免她再次用婚姻选一位法国国王,法王的直系就只有她了。
“如果法兰西你需要理由的话,这个就是。”弗朗西斯分明要比维奥莱特更加高大,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正在被她嘲笑俯视。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愤懑,他可是法兰西,是生养你的国。
这样没有实际意义的话,简直像一巴掌打在法兰西的脸上。
“蒙可斯,让外面的人都回去吧。瞒好路易十八的死讯到明天议会开始。”维奥莱特对她找来的魔术师随意地下达命令,她付出的价格极高,再怎么高傲的魔术师也得为了自己生计和研究经费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然而,维奥莱特却在想着过不了多久她就不需要给他付这么多的钱了,多召几个人将魔术师排入编制,一个不听话就有下一个顶上来。
维奥莱特占用了圣叙尔皮斯教堂最好的一间房,而原本的主人罗伯特神父被打晕关在另外房间。他和教廷有联系,倒是很好利用的点。
脱掉已经失去魔法效力的修道服,维奥莱特仔细观察了一下,修道服边上的刺绣像是被烧毁的电路变成黑色。也就是说,她穿上衣服的加成是刺绣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