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叫声一滞,不为难她也不为难自己了。他歪头看病恹恹的维奥莱特,没有懊恼没有愤怒,被人夺取了军队指挥权也只不过是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停止你的胡思乱想,太吵了。”维奥莱特看了他一眼,赶紧滚吧,被贞德看见了你,你就死定了。延误军机意图谋害她,还有是恶魔,不论是哪一条都已经足够让贞德降下神罚。
维奥莱特打了哈欠睡去,真的不再理会乌鸦的举动。饿了许久的乌鸦只能离去,被神赐下福的人,如果没有堕落,他就伤害不到她的灵魂。
第二天醒来,没有听见恼人的乌鸦叫的维奥莱特也很满意。每天五六点被乌鸦叫起来,真的是烦死了。维奥莱特躺在床上养伤,有些遗憾不能看见贞德在战场上的身姿。
推开窗门,维奥莱特的记忆忽然拐到了以前学过的最后一课上,那好像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法国人民的思想精神。和他们没什么不同,即便被别国侵略也要坚守一颗爱国的心。
“可我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我的国在哪里呢?”维奥莱特看异国的风景,和她过去十五年看到的一样,但是却和她上辈子熟悉的景色有着微妙的不同。
建筑的风格是不一样的,人们说的语言是不一样的,就连树也长得不一样。她突然非常想念在春天疯狂掉叶子的香樟树,还有踩在叶子上的沙沙声。
“你打胜了一场,怎么还不高兴。”弗朗西斯听贞德的话从巴黎匆匆赶来,看望光荣负伤的维奥莱特,可是她坐在窗边一脸茫然,完全没有打胜仗的喜悦。“贞德马上就要打赢下一场战争,让我们为她的得胜归来准备宴席吧。”
他把维奥莱特从窗台上抱下来,放到床上,她的四肢和腹部缠了不少的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弗朗西斯自责他应该把会治疗术的魔术师也带过来的。
“我想看有香味的叶子落下来,落满整个红砖石街道。”维奥莱特很想问自己为什么在刚下战场之后想的却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为什么不会对死在她手里的人感到愧疚。
“现在可没有什么落叶给你踩,等你好了,叫上贞德我们一起去卢瓦尔踩葡萄。刚好是丰收九月。”弗朗西斯觉得维奥莱特不会拒绝踩葡萄狂欢的,少女们赤|裸着双脚碾压葡萄酿酒是每个酿酒季节最美风景。
是,她是不会拒绝出去玩。维奥莱特点头,但是她不怎么想喝葡萄酒了,就算酒精能消毒杀菌,但是她还是拒绝。
她还是喝醋好了,苹果醋,很健康。
弗朗西斯给躺在床上的维奥莱特念信,是近期各国的动作,原定于奥地利维也纳的会议一拖再拖,直到拖不住了,所有人知道法国人又开始反击了。
拿破仑逃了?没,他被英国人抓去关在小岛上了。法国难道又冒出来一个拿破仑了吗?
“威灵顿将军从维也纳赶往巴黎,要如何招待?”
“何时向俄国去信告知我们留客沙皇。”
“联军俘虏的军费……”
弗朗西斯事先也没有看信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他略过各种赞美维奥拉的话写信人焦急的心情,直接摘取核心意思。他一张张换着纸,心想国会里面的人难道都是废物吗?什么事情都要先过问维奥莱特。
“威灵顿的那个回复照例,接待普通外国将军的级别;去信通知各国沙皇在我们的地界上,还有给各国的罚单,只给他们自己国家的。俄国的写7亿六千万法郎,其他的他们自己商量。”维奥莱特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天气热这样刚刚好。
“还有其他问题如果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