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浩浩荡荡开抵尼布楚城下。萨布素、朋春、马喇分统人马,绕到尼布楚城北、城南、城西把守住了要道,既截住了尼布楚罗刹军的退路,又阻住西来援军。秦青青亲统中军屯驻城东。
中军流星炮射上天空,四面号炮齐响。
尼布楚城中罗刹大臣、军官、士卒望见清军云集围城,军容壮盛,无不气为之夺。
费要多罗当即备了礼物,派人送别清军军中,并致书中国钦差大臣,说道两国皇帝已决定罢兵议和,此次会晤专为签订和约,双方军队不宜相距过近,以免引起冲突,有失两国交好之意。
秦青青和众大臣商议。众人都说中华上国不宜横蛮,须当先礼后兵。秦青青于是下令退兵数里,驻在什耳喀河以东;又令尼布楚城北、西、南三面的清军退入山中候令。
费要多罗见清军后撤,略为宽心,又再写了一通文书,提出四点相会的条件。
次日清晨,秦青青、索额图、佟国纲等钦差带同随员,率了二百六十名藤牌手,来到会所。
只见尼布楚城城门开处,二百余骑哥萨克兵手执长刀,拥簇着一群罗刹官员驰来。这队骑兵人高马大,威风凛凛,清军的藤牌手都是步兵,相形之下,声势大为不如。
这日和谈,费要多罗态度嚣张,说到边境划分寸步不肯松口,竟然要以黑龙江为界。
秦青青自然是不肯让步,知道费要多罗奉了苏菲亚的命决计不敢挑起战争,用着无赖的法子对付他。说渴欲打仗立功,以求裂土封王,费要多罗便显得色厉内荏,不敢接口。又东拉西扯,什么交换封邑、二一添作五、又是甚么掷骰子划界,每注一千里土地,明知是胡说八道,对方是决计不会答应,但费要多罗的气焰却已大挫。
索额图也插嘴说罗刹国曾经被成吉思汗打败,也属于中国的地方。
秦青青和索额图唱双簧一般,费要多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索额图所述确是史实,绝无虚假,只是罗刹向来不认蒙古人是中国人。此时蒙古属于中国,由此推论,说莫斯科曾属于中国人,也非无稽之谈。
秦青青又嘻嘻哈哈调侃几句。
费要多罗再也忍不住,,霍地站起,冲出帐外,呼喝传令骑兵耀武扬威。
林兴珠的藤牌兵又立威风,大砍马脚制服住骑兵和十几个罗刹官员。秦青青又让双儿点了骑兵大队长副队长小队长的穴道。
罗刹人携带火器违背了谈和提出的条件,秦青青得理不饶人,让藤牌手挑断所有罗刹人的裤腰带,押着费要多罗等人回营。
一行人和大军会合,清军中推出四百余门大炮,除下炮衣,炮口对准了罗刹军。罗刹军突然见到这许多大炮,都是面面相觑,大有惧色。统军将官急忙传令回城,紧闭城门。清军却也并不攻城。
罗刹兵才发现大队长三人像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定在那里,都感差异,过了半个小时想要去救,清军开了几炮,罗刹守城吓得急忙鸣兵。
城上城下,两军遥遥望见三人定住不动,姿势怪异。清兵鼓噪大笑,罗刹兵尽皆骇然。
费要多罗坚决不肯再和秦青青和谈,说什么被逼迫决计不肯再谈。秦青青命亲兵引他到后帐休息,严加看守,自和索额图、佟国纲等人商议对策。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秦青青说来一出“周瑜群英会戏蒋干”,众人皆道妙计。
秦青青请了传译的荷兰教士来,和他密密计议一番;又要他教了二十几句罗刹话,念得正确无误;再传四名将领和亲兵队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