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刀的仇恨,压在他的身上,重如泰山。
他冲上前去,便是楚恕之不乐意,他也执着的拉上他的手。
楚恕之想脱离他,到后来还是放任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而他们这时候已经走出了那座祭坛。
然而明明是沿着原路出去的,到达的地方却并不是之前的那个村子。
村子好像只是一场梦,就连着里面的神迷鬼道好像也是梦境的一场。
如果不是满身的伤痕和楚恕之那只断了五指的手,一切和梦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车子还不了了。”站在公路两端的时候,楚恕之忽然说道。
郭长城抬头,却见他并没有看着他。
他答应过把那辆车还回去的。
他们没有交通工具,于是想拦下一辆车。
但是路过的司机,看见他们一身血,都赶紧加快了车速,生怕遇上了坏人。
最后还是一个开走了的司机想不过,怕是这些人真遇到了麻烦到前面报了警,警车来了才将他们带走。
到了最近的警察局,楚恕之的证件丢了,想不起来特调处的电话,最后报了赵云澜的名字和特调处的位置给警察。
他拒绝了警察给他处理伤口的要求,蛮横的像一头受伤的倔牛。
警察不会放任一个受伤的人任性,但是显然楚恕之的手段影响一个普通人还没有问题。
警察像是看不到他一样的将他忽略过去,最后郭长城看不过眼了,走到他旁边。
他蹲下身,什么也没说,找警察要了点纱布和酒精。
他朝楚恕之要他的手,楚恕之不想伸出来,他就看着他的眼睛。
到后来那个男人还是把手给了他。
棉球蘸着酒精擦在伤口上很疼,楚恕之皱了一下眉,手却连抖都没抖一下,郭长城问过北小斋了,尸人能用普通人的药吗?北小斋告诉他,楚恕之早已脱离腐身,这没有问题。
他仔细的擦着上面的伤口,蹲在地上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卑微。
可是认识楚恕之的人都不这么觉得。
那个脾气倔得比牦牛还硬的男人这时候肯让人近身本身就是一种退让。
戴超看了眼北小斋,忽然就笑了。
而这时,他忽然想到了神迷鬼道内忽然帮了他们一把的那个人,于是问北小斋怎么回事。
楚恕之也抬头,这个问题同样让他感觉到疑惑。
一直安静坐着的北小斋笑了笑说:“因为我在牢里的时候见过他。”
“是他找过来的……”
北小斋那时正在读书,在这样一座监牢里,除了读书,她也没有其他事情能做了。
孙晓待他的囚徒并不差,知道北小斋眼睛有疾,给她准备的都是盲文书籍。
萧潇来的时候就是她读书的时候。
她听见了脚步声,却也没抬头。
那个人在她门口站了很久,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一道声音传入她耳中,叫她:“斋先生。”
北小斋面色不变,同样以传声回答道:“阁下是?”
“请见一面如何?”
北小斋不答,而下一刻,她却进入了意识深处。
“潇,萧潇。”他礼貌的说道,“见过斋先生了。”
意识深处,北小斋能见到他的样子,不过现实生活她不能视物,只能凭声音判断出他就是刚才说话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