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恕之一下愣住了。
过了一会他开始大笑，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真是，你真是……”
好半天他才收住自己的情绪，缓下声音。
“我从未与谁讲过这段故事。”他说道，话语依旧平稳，郭长城却莫名听出了一丝脆弱，“谁我都不曾讲过。因为我觉得……丢人……对，丢人，太丢人了。”
“为什么讲给我听？”郭长城问道。
楚恕之转过头，避开他的眼神：“因为你这孩子傻得很，我得让你看清楚我是怎么样的魔，免得真招惹我深了再也逃不掉。”
“你说了，我已经承诺你了，承诺你了，就是你的，我如果要跑你就把我拆了吃了。”郭长城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答应你了，就是答应你了，不变了。”
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盯着他，忽然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话语里有着与那眼神不同的迷茫，喃喃说道：“你眼睛里有圣人的光芒……”
“嗯？”
“你是想效仿观音做那毗那夜迦渡我吗？”
郭长城庆幸，戴超曾经说起过这个典故，不然他肯定会露出自己无知的那一面。
于是他摇头：“我渡不了谁，也不想渡你。”
他弯下腰，第一次主动亲吻了楚恕之。
楚恕之回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用力拉向自己，然后咬住他的唇。
郭长城张开嘴，无师自通的让楚恕之钻进他的嘴中，任由他在那里放肆。
被宠爱的人并不会有所保留，因为被爱着所以更加有恃无恐，按着他的脑袋，让他们两人之间再无一点缝隙。
半响，楚恕之放开了他。
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混乱，尤其是郭长城，半趴在楚恕之胸口上，浑身发软。
“你可愿意在这里与我共赴巫山？”楚恕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低下头问道。
郭长城回不过神来，脸自然而然的红了。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却被楚恕之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可愿意在此处与我共度一刻春宵？”楚恕之低下声音，他弯下身子，郭长城第一次发现当他压下声音时是如此的性感，就像是诱人入邪道的魔物，声音如同虚幻梦境一般，在他耳边响起，“与我在此处，吾魂入汝身，汝魂融吾魂。”
他下意识的点头。
然后下一刻，翻天覆地。
他被按倒在地上，只觉得身上一惯冰冷的身体热的像一团火一样。
这火焰足够把一个人灼烧殆尽，真如同行茶毗之法，浴火重生燃烬罪业。
“你是上天派下来普渡众生的吗……”楚恕之弯下腰，说着形容圣人的话，却做着玷污圣人的事。
他把手伸入郭长城的衣内，那孩子穿着最简单的也最呆板保暖内衣，他没有一刻停顿，手指一动，衣服就被划成了碎片，露出了白玉样的身体。
郭长城也学着他的样子，去解他的衣服，却被他阻止。
“你想看看我原来的样子吗？”他说道。
郭长城点头，眨眼之间，眼前人变了模样。
身上玄铁黑甲，面上黑铁面具，未束的长发落在了郭长城脸上，散了满地。
他眨了眨眼睛，本能的伸手去抚摸他脸上的面具，一伸手将它揭下。
那一张脸与现在相似又不同，眉头间没有经过了千年苦难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