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表现的不是很好，却也不差，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他有权利犯错，也有机会被原谅。
楚恕之看着他拿着写满笔记的纸，吃力的问询，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然后他对着赵云澜说：“我今天遇到了袭击。”
“猜到了，你手上有伤。”赵云澜点了根烟，很享受的拔了一口，然后递了一根给楚恕之。
楚恕之没客气，接过来，借着他的烟头点燃了烟。
郭长城都能发现的伤口，整个特调处就没一个人不会发现。
吐出一个烟圈，赵云澜施施然说：“怕他知道了？”
楚恕之默认了。
于是镇魂令主接着问：“谁啊？”
“孙曦。”楚恕之回道。
赵云澜扬起眉：“那个你口里的废物？”
“嗯。”
“他能伤到你？”
“所以只是一条划伤。”楚恕之毫不犹豫的说。
“他想干什么？”
“突然出现，说了几句就被赶跑了。”楚恕之说，“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主人。”
赵云澜抬起头，眼神锐利的看着他。
楚恕之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
过了会赵云澜收回目光，深一口烟：“这些人不简单。”
“废话。”楚恕之冷漠的说。
赵云澜正打算说两句，里面的人也问完了话。
于是他闭上了嘴，脸上多了一丝玩世不恭。
“怎么了？问完了？清楚了吗？”
楚恕之瞥了他一眼，虽然问话室里面和外边看起来是不相通的，但是实际上赵云澜站在外边照样一清二楚。
郭长城赶紧点了点头
他瞥了一眼楚恕之，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这才讲了起来。
原来这个人名叫王向阳，生前是贩卖橘子的，年前在卖橘子的时候和几个少年人发生了冲突，被推翻了橘子车，捡的时候被过路的汽车撞死了。
这事听起来与其他人无关，是司机的问题，可是真算起来却是因为那些在他翻车后抢夺橘子的人，才导致的他的车祸。
所以他就报复那些拿了他橘子的人，把他们一一杀死了。
郭长城讲的时候脸上明显露出了同情，他时不时就会抬头去看那个人，然后到讲的时候就会看看赵云澜。
赵云澜抽着烟听完了整个故事，突然说了一句：“他杀了那么多人为何还能保持理智？”
恶鬼是由怨气组成，杀人越多怨气越深，越到后来越会受天道惩罚。
化身为恶鬼，越恶越不存在理智，在往深了有理智的，就是大恶之鬼。
这王向阳一看就不是什么修行中人，也不像是大恶之鬼，却保有了自己的理智。
“有人为你改了功德对吗？”沈巍说。
其他人都抬头看这个表面上的大学老师，居然对功德什么的这么清楚，有点不可思议。
楚恕之沉下脸，眼中闪过了莫名的冷意。
王向阳对着他们解释他遇见过改了功德的人。
他们听着听着，郭长城慢慢凑到了他旁边，拉了他一把。
“杀人会有损功德，改了躲避天道追杀……那不能改会怎么样？”他悄悄的问道。
楚恕之垂下眼，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看沈巍他们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