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向来是无心政事的,但身在其位,不得不谋其职……”
这位老人讲故事很有一番本事,吵吵闹闹的年轻人都围去他身边,安静聆听。这一边,剑无雪伸手将火堆拨旺,顺口问:“他们在说什么?”
谢厌却是晃了晃脑袋,将盖在头顶的被子抖掉,再抬手一指,透过冬日并不厚重的水帘指向北边渺远之处,那处孤塔缥缈,仿若接天。
他望着孤塔,慢条斯理道:“北边的那座塔,名为离恨塔。取‘三十三层天,离恨天最高’之意。却是一座佛塔。”
“佛塔为何取道家之名?”剑无雪不解。
“因为是某个人瞎取的。”说到此,谢厌幽幽笑起来,翘起唇角,弯下眼尾,无端透出一股渺远感,“那塔呢,里面坐着……或者说睡着一个人。”
剑无雪不喜欢他这幅神情,伸手将他唇角弧度抹平:“何人?”
谢厌往旁侧躲了躲,继续道:“是碎叶川部族最后一位三王子,北武第一位……唔,他该是什么身份呢……”
说到后头,竟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那人流传后世的,是何身份。
“北武第一个皇帝的弟弟,名叫耶律追,谥号睿亲王。便是娶了前去碎叶川和亲的胤国最后那位国师之人。”剑无雪接过谢厌的话,并将这人抬起的手按下来,一寸寸握入掌心,“他们在这个时候说耶律追做何?”
谢厌偏头,笑看剑无雪,语调散漫:“小少年,人家好歹是位亲王,你连名带姓地称呼,是否不大好?”
剑无雪心说不管好与不好,他都不会尊敬地称呼那人,却在这时,听得有人惊呼:“离恨塔……离恨塔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