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好了,你肯允许我抱着你,以及偶尔偷偷亲一下你就好了。”最后的半句声音压得极低,稍不注意就弥散在噼里啪啦和咕噜作响的背景音中。
谢厌额角微抽,冷哼道:“你管那叫‘偷偷亲一下’?”
“我错了,我不该咬你,如果你依旧生气,我让你咬回来。”剑无雪脑袋在谢厌颈窝里蹭了蹭,低声道。
谢厌冷冷一呵,目光从自己被牢牢牵住的手上掠过,又斜斜扫了眼身侧那人险些又要倒栽葱的高马尾,眸底忽然生出丝戏谑:“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对一个心心念念要拜为师父的人,生出这种念头的?”
剑无雪却道:“这与拜师并不冲突。”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是打算和你父亲成亲?”谢厌拉长语调,说得极有深意。
“……”剑无雪瞪眼片刻,无奈道:“可否换一个问题?”
谢厌缓慢笑开:“不可。”
剑无雪顿时微微红了脸,好在姿势巧妙,谢厌瞧不见他神情。
什么时候生出那种念头的?说不清是何时生出的,但意识到,是那日在落凤城,在仙楼,谢厌跨坐在他身上躲避搜查的时候。
那一日,谢厌漫不经心让他在仙楼随便挑个人把事解决,气得他差点把这人按在身下,就地给办了。
当时他便知晓,自己除了谢厌,别的谁都不想要。
但这般羞耻的答案,剑无雪决计说不出口。他思索片刻,道:“我们说些别的吧,譬如先前在幻境,你都遇上了什么?”
“哦,你是想和我说赵辜。”谢厌一股恍然大悟的神情,“好歹是一代帝王,虽然疑心病重了些,但的确有值得说道之处;前夜亦见你在翻看他的传记,看来对他很有兴趣。他的事迹呢,你问我,算是找对了人……”
剑无雪一直在说“不提他”“不许说赵辜”,谢厌充耳不闻,并在微不可查间拉开与剑无雪之间的距离,转身同他面对面。
这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似乎还想拉剑无雪坐下来长谈。
剑无雪盯着对方不断张合的唇,心中一动,终于做了那日在仙楼里,分外想对谢厌做的事。
——用某种方式将这人的嘴给堵住。
——用一个吻。
剑无雪带着“反正以表明心意不如破罐子破摔”与试探谢厌对他的底线何在的想法,将谢厌所有的喋喋不休皆以这种方式“听进去”,且令他除了细碎的呜咽,再说不出其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