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的身子如何?那些东西可的确不干净?”荣惠公主问道。
大夫行了礼,看着荣惠公主摄人的目光,更是觉得浑身都冰冰凉凉,擦了擦额头的汗滴回道:“县主并无大碍,只是皮肤娇嫩,被粗麻绳子磨伤罢了。至于那些东西,的确是如安国公所说,是市面上常见的夫妻催·情助兴之药,药效并不强大,不过用量有些多。”
荣惠公主额头青筋直跳,敢对未来储君用药爬床?就连太医院都不敢随意让皇帝和储君用那些不干净的药物,她倒是敢,还怕药效不够,准备加大计量!这郭宜冉分明就是把太孙看成了自己爬床的工具罢了,她怎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若真是成功了,秦烨的身子但凡出了任何差错,姚家、驸马还有她这公主府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公主,这件事情可要禀报给圣上?”周姑姑小心翼翼地问道。
荣惠公主揉了揉自己抽疼的额角,道:“这自然是要的,还要去给父皇和阿烨、泰安他们陪个礼,莫要因此迁怒了公主府和驸马才好。”
“那这两位······”
荣惠公主气道:“让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下作货色给我把衣服穿好,都给我看好了关起来,明日跟我进宫禀话!”
“是!”周姑姑急忙应下,叫了人进屋,分别将郭宜冉和秦炽看管起来。荣惠公主忍不住锤了一拳在桌子上,刚回京,就被这两个祸害给连累了。父皇是疼爱自己,可自己与秦烨却没什么交往,若是得罪了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沈夫人愣愣地看着他们的举动,许久才反应过来,问着郭宜冉道:“你怎么能动了这般不堪的心思?爬床?那是一个良家女子该有的行为吗?更别提你居住在宫中,由我亲自教导。说!你究竟想算计的是什么人?”
郭宜冉默默不言语,暗自垂泪,见周姑姑这举动,哪里还不知是事情暴·露了出来。只是一想到倘若不进了安国公府,自己就只得进了尼姑庵一生孤苦。而此事闹到了皇上面前,就连她这个县主的身份也无法保住。那时候,她与安国公府那些低贱的侍妾有什么区别?
她到底想的简单了,仅凭她那荷包里准备给秦烨下的药,就足够重罪了,仅仅削去她的县主之位简直太轻了。
周姑姑对着沈夫人道:“云罗县主胆识的确过人,连不敢肖想的人都敢下了药,那可是要命的罪过。好在太孙殿下无恙。如今倒还牵累了我们公主和驸马。”
要命?郭宜冉抬起朦胧的泪眼,呢喃道:“怎么可能呢?我让翠娘买来的都是些夫妻间助兴的药物,不碍着性命健康的。更何况太孙殿下根本没有吃下那些东西!”
沈夫人吓得心砰砰直跳,闭了闭眼睛,给储君下药,可是大罪,谁管你药里有没有害处,该给你定罪,从不手软。这下子,谁都救不了郭宜冉了。
这下子,满京城都该笑话,她偏爱郭宜冉,却教出了个下作放—荡的学生了。当真是讽刺!
宴会不欢而散,荣惠公主还是将这状元、榜眼和探花的奖励派人送了过去,亲自带着人来同秦烨解释。
薛令蓁手上把玩着方才荣惠公主送来的东珠手串,圆润的东珠在玉指间串绕,很是舒适。听荣惠公主之言,薛令蓁不由疑惑地看了眼身侧的秦烨,这郭宜冉和秦炽之事难不成还有他的关系?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是郭宜冉并非是无辜的,只是想算计秦烨,倒被他给踢下了湖,被秦炽占了便宜。薛令蓁瞥了眼秦烨俊美的脸庞,撇了撇嘴,将手中的东珠放了下来,这郭宜冉真真是把人对她的同情和好感都给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