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此,又训了一通康王夫妻俩,这是有多容不下庶子,才能这么不留情面。康王有口难言,总不能自己招了儿子将那郭宜冉买了下来,还留在了外宅中,只能乖乖听骂。
日子转眼到了年底,难得没下雪,天气又晴朗无风,想着罗六娘已经定了亲事,日后定是出门不便,薛令蓁与秦烟约了她一起去马场上玩一玩。
薛令蓁与罗六娘不如以往日日可见了,昨夜里就命人将她上个月刚按着体型做的骑装拿了出来,事事都提前准备好了,这才被雪槿、雪松服侍着睡下。
不过第二天,直到秦烟因着担心从东宫来云容殿来寻她了,薛令蓁都没有能从床上起身来,急忙之中才派了人去跟秦烟道自己不舒服。
云容殿中,昨夜薛令蓁睡过的床褥已经被重新换了新的,天气寒冷,屋内烧了地暖,难得熏了些暖香,殿内铺着软绵绵、毛茸茸的毯子,看着十分暖和。
卧榻上的桌案被撤走,铺了层厚软的垫子,薛令蓁就卧在榻上,身上换了身天水碧绣松柏竹纹的小袄,肩上随意地披着件罩衫,自早上起来,仅是梳洗了,连头发都未曾挽起,只拿了发带束在脑后,以防碍事。
长发微微散乱地披在身后,薛令蓁微微垂着眼睫,看着手中打发时间的游记,有时腹部疼得狠了,青葱润水一般的纤细手指也不禁抠着纸张。她娇美的小脸泛着些雪白,嘴唇微干,无精打采地将身上的锦被盖得严实,也不敢大动作。像是一朵娇花突然失了滋润,有些垂败,又惹得人怜惜。
“郡主,奴婢把谢先生送的暖玉找了过来,您压在贴身的衣服下面,外头在暖个汤婆子,也能舒服些。太医说您这也不是大毛病,就是第一次,又是第一日才疼得狠些了,过后的几天就好受些了。太医给您开了些缓解疼痛的药,奴婢已经吩咐人去熬了,您先喝口热水润润嘴唇,都有些干了。”雪槿缓缓说道,给薛令蓁端了杯热水,让她润润有些干的唇瓣,掀开被子将暖玉塞进了薛令蓁的腹部,一摸她的手脚,都是暖乎乎的,这才放下了心。
秦烟走了进来,穿得厚,被这地暖弄得有些脸红,也未曾叫人通报,就见到薛令蓁这一副无精气神的模样,关切道:“蓁蓁,你怎么这样儿了?今早突然派人来说你不舒服,吓了我一跳。昨日你还跟我兴冲冲地说着今日要去王叔那里的后山去逛逛的,怎么一夜就病了?”
薛令蓁不敢动身子,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下·身一阵暖流流出,小腹又酸又抽疼,把她的力气都给疼没了。而且这古代的月事带子较窄,而且就穿在身上,实在不舒服,生怕一动了身子,就又弄脏了衣服。
她到底还是没摆脱掉痛经的毛病,哪怕重活了一世,还是如此。这种生理痛,便是拿异能来
也没什么用处。
见秦烟问道,薛令蓁抿了抿嘴,声音因疼得失了几分力气,道:“你一看就是还没长大,我这哪里是生病了?是跟六娘一般来了小日子。身体不舒服罢了。几日后就好了。”
秦烟面上掠过惊讶,倒没想到,平日里薛令蓁看起来比她们谁都健康,来了月事,倒疼得没了什么精神。
“这我就放心了,若当真生了病,那才不好呢。我已经让人去跟六娘说了你身体不舒服,今日不能出去了,让她不必等着。”小宫女拿了绣墩,让秦烟坐在了薛令蓁的身侧,她放下了心,可看着薛令蓁有些苍白的脸色,仍旧心疼。
“呀!”秦烟突然想起了什么,望着薛令蓁,有些不好意思。
薛令蓁狐疑地看了她心虚的模样,问道:“你又干了什么事情?与我有关?”
秦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