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后，王嫣算是缓过来了。

    她让千羽找了匹马，自己学着独自策马前行。

    刚开始她觉得颠得慌，只能让马慢慢往前行，可不到一会的功夫，她就已经逐渐适应了。

    “小姐，小心些，可别摔着了！”如意不放心，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来看王嫣说道。

    王嫣正在兴头上，车厢里又闷又颠，还是骑马来得爽快。

    清荷看王嫣骑行得很拘束，朝千羽招了招手，“你小心护着她，别让她摔了！”

    千羽点过头，从怀里掏出一包干果递给了清荷，“方才在市集上看见的，想着你一路无趣，所以给你买了一包！”

    清荷抿嘴一笑，接过干果朝千羽扬了扬下巴，“记住我说的话，别让她摔了！”

    千羽一边策马往前，一边回答道：“知道了！”

    如意看着清荷的侧脸笑道：“千羽大人对你可真是好！”

    “肖南也很好，就看你自己的了。”清荷若有所指的道。

    如意怔了怔，将手转向一边。

    清荷又道：“我和千羽之间会有很多路要走……你和肖南不一样，只要你往前一步，就能够走到肖南面前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俩始终隔着陈王和靖王？”如意微蹙着眉头问道。

    清荷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没告诉过他我的身份，在他眼中，我不过是明月楼里的头牌……”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已经脱离了明月楼，可我到底还是陈王的人。若是有一天，陈王还需要我，我还是会为陈王效力的。”

    如意不解，“可小姐不是已经答应了让陈王放了你吗？”

    “我欠陈王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一笔勾销的，所以只要是陈王要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推辞！”清荷这话说得极为认真。

    如意又道：“那你现在和千羽他是？”

    “我也不知道，只是像你家小姐说的依从自己的心……”清荷承认千羽对她很好，甚至可以说是这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所以才试着给自己给千羽一个机会。

    如意看着清荷道：“其实有些事情你不说，我家小家会帮你的。与其说帮你，不如说帮她自己。你的这些担心，在我小姐眼里根本就不是事。”

    “可是……”

    话虽这样说，但毕竟清荷欠李傲的是一条人命，这哪能说还就还得清的。

    她之所以想离开明月楼，就是为了避开李傲，免得越陷越深。

    如意安慰道：“你别想太多。我家小姐这人，若要真心对一个人好，只要是你的想的，即便是天上月亮，她都能想着法的给你摘下来。”

    “我承认，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清荷没有否认如意所说的。

    如意一听这话，倒有些不太赞同，她有自己的看法，“其实小姐是很好，但她只对她喜欢的人好。可若是敌人，我家小姐或许就是恶魔了……”她话里的意思，她不知道清荷有没有听懂，遂解释道：“人没有绝对的好人或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