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不,嫂子, 我求你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吧,你什么时候才肯点头答应?”陆星洲坐在司雨对面,堂堂七尺男儿快要禁不住泪流满面了, 他一脸沧桑地说,“五爷他,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可却会对我做些什么啊!”
司雨心想这话怎么那么容易引人误会呢,她望着陆星洲欲哭无泪的样子, 无奈地摇摇头:“别嚎了,是不是陆渊禾那家伙让你来当说客?”
陆星洲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颇有点惊疑不定地瞥了司雨一眼,似乎还在琢磨自己哪里露了破绽。
“我说对了吧。”司雨气定神闲地喝了口参茶,“你就告诉他, 求婚是要有诚意的,让他自己反省一下, 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陆星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既然被识破了, 他也就麻溜地滚了出去。虽然司雨人很软,但陆星洲可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反驳她,不过说来也怪,五爷是什么人物啊,一个小小的求婚而已,怎么拖了几个月都还没搞定?
陆星洲很是费解,按照他的经验,求婚这种事,不就是摆好蜡烛捧着玫瑰,再营造一个浪漫奢华的场景,接着单膝下跪献上戒指表白就完事了吗?有那么复杂吗?
其实这还真不怪陆星洲想不通,实在是陆五爷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司雨回想起那所谓的求婚,嘴角就抽了抽。
那时候司雨退圈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日常工作就是画画,闲暇时就外出采风,比起当演员时的辛苦,现在的日子要悠闲得多,陆五爷也总算没法再以司雨工作多没法时常陪伴他为借口,做点什么惩罚之事了,但他可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主,于是借这个机会,就光明正大地搬去与司雨一起住。
反正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司雨的体质问题也被妥善解决了,她在抗议无效后,也就随陆五爷去了,不过是做饭时多加一双筷子的事。
陆五爷这人吧,挑剔是真挑剔,可除了挑食之外,其他方面倒还非常好说话,令司雨十分省心。
两个人同居了一段时日,某天清晨司雨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多了一枚钻戒,她还呆愣着,身侧的男人便转过头来盯着她,用一种平淡却笃定的语气说:“我想让你上陆家的族谱。”
虽然说的是“我想”,但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意味却像是他已经把这件事做完了,现在只不过是跟司雨打声招呼,好让她别那么惊讶而已。
司雨:“……族谱?”
司雨这时还没意识到这句话在陆五爷的字典里就等同于求婚,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谁料隔天陆家人就找上门来,询问她对婚礼布置的意见。
这边司雨懵着呢,陆家人见她表情不太对,小心翼翼地说:“五爷昨天说,您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族谱上也添了您的名字,就剩一个婚礼了,五爷说按照您的喜好来办,让我们来问您……这个,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司雨:“……”太不对了吧,那也能叫求婚?
她拒绝接受,于是局面就僵持至今,唯一高兴的可能就只有亲弟弟纪临了,他可不想姐姐嫁出去呢!
后来见司雨铁了心不松口,陆星洲作为陆五爷的马前卒,前前后后来探了好几次风声,只不过司雨憋着不说,硬是要五爷自己想明白,这回陆星洲刚走没多久,陆五爷果然又赶回来了。
“你这些天,一直都不高兴。”陆五爷习惯性地将司雨圈进怀中,他垂着眸,望向司雨手指上戴的戒指,眼中渐渐有了一层温度。他问,“你想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