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调工作和搬家这么大的事可不是儿戏,咋滴也得好好寻思寻思再决定。”
然而,林宏政的想法却非常坚决,听到王海杏的回答,就继续游说她说:“媳妇,还寻思啥呀?你没看这边赚钱有多快吗?有你寻思的那几天,咱们得少赚多少钱啊?还有啊,我调工作那事你跟秀商量商量,看看秀能不能帮我调一下,咱该花钱花钱,也不能让秀来帮咱们搭这份人情……”
海杏听纠结地说:“我还是张不开这个嘴,我怕秀以为我贪心,会瞧不起我……”
林洪政说,“那怕啥的,人谁不往高处走啊?咱们爹娘都在这儿,弟弟也在这儿,咱们想搬首都来也是正常的事儿啊!再说了,就算不为别的,就是为咱们家孩子,咱们也得上首都来啊……”
“你看看咱们家孩子在咱们县幼儿园天天都学啥?那不就是天天在园里虎淘虎淘的,吃饱不饿就完了吗?你再看看人家汐汐和窈窈,我听说窈窈的钢琴已经开始过级了,汐汐的芭蕾舞跳得多好!”
“海杏,咱们家婉珠要是还留在小县城,就啥也学不着,还得像从前似的天天上幼儿园混日子,白白浪费大好的光阴,那样的话,孩子打小不就就输给人家了吗?才幼儿园就叫人家把她落下这么多,等将来再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还不得叫她这几个小姐妹把她给甩出十万八千里去啊!”
“都是一样的小姐妹,你甘心让咱们闺女不如人家吗?咱们明明有机会来首都,明明有机会给孩子创造跟她那些小姐妹一样好的条件的啊……”
林宏政说出了这些天来一直憋在他心里的这堆话。
尤这些天来,林宏政跟家里的这帮孩子们也都熟悉了。
他了解到:堂哥家的汐汐和小秀家的窈窈都比婉珠没大几岁,但人家的本事却都比他们家闺女大得多。
俩个小丫头个个都有特长,汐汐从来首都就一直在学跳芭蕾舞,学得非常好,据说老师常夸她有天赋。
过年的时候,汐汐曾经给他们表演了一段。
她跳舞的时候,像一只轻盈优雅的小天鹅,连林宏政这种不懂舞蹈的人都觉得那舞蹈跳得令人优雅脱俗,令人赏心悦目,他也被那小丫头的舞技深深折服。
他们家的婉珠更是瞪大了眼睛,带着羡慕的眼神欣赏,那渴望的、敬畏的、胆怯的、羡慕的眼神,令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会儿他就开始想,要是他家也能搬来首都,他的闺女不就也有机会学这样的舞蹈了吗?
更让他佩服的是窈窈!听说这小丫头会弹钢琴,而且还弹得极好,已经开始考级了。
还有,她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在家的时候,时不时的就用英语跟她妈妈交流,把他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更别说他们家的婉珠了。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窈窈从小就跟她妈妈学英语,总用英语交流。
后来上了幼儿园,她所上的那所幼儿园也开设了英语教学。老师上课时也总教他们英语,用英语跟他们对话,所以她的英语才会说得这么好……
听到这些后,让林宏政心中的触动非常大。他越来越意识到城乡的差别有多大,也越来越意识到小地方的师资力量和大城市的师资力量之间的巨大差异。
为了孩子,也是为了他们自己,他就萌生出了想般来首都的念头。而且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让他越来越觉得搬到首都非常必要,而且越早越好。
所以,他才会跟他媳妇说这么多,才会明知道他媳妇不好意思向小秀开口,还怂恿她去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