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深虽然是很多人眼中的“兵痞子”,但他在作为男人该有的礼节上一个细微之处都不会放过。
他帮她拉椅子让她坐下,给她倒好水递给她,帮她把密封包装的那一套餐具给拆开,每一个碗碟都用热水涮过才放到她的面前。
整个过程无比绅士,把她这个女性照顾的无微不至。
言畅除了道谢,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在等饭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总是会问一句答一句,然后就陷入沉默,气氛很不自然,带着尴尬。
言畅不知道要怎么缓解,明明面对别人时她都可以很自然地交谈,但不知为何,一旦对象换成了司以深,她完全就不像是平日里的自己。
于是只能喝水,不断地喝水。
到最后还是司以深提醒她,“菜还没上,你别一会儿只喝水就喝饱了。”
言畅:“……”她把水杯放下,手垂落下去,放在腿上,交握住。
其实司以深相对来说是很放松的,至少看起来比言畅自然很多,他掀起眼皮来看着她,问:“感冒发烧好了没?”
“啊?”言畅有点不在状态,随后反应过来,点头,“嗯。”
她的话音未落,服务员就端着菜走了进来,三个服务员陆陆续续地把菜给他们上好,说了句“祝用餐愉快”就退了出去。
司以深拿起筷子来,“吃吧。”
“他们家菜的味道还挺不错的。”
言畅听到他这样说,随口问:“你经常来吗?”
司以深短促地笑了笑,“你觉得我能经常来吗?”
没等言畅回答,他又说:“偶尔和兄弟一起过来。”
言畅点点头,“哦”了声,没再言语,默不作声地吃着菜。
然而没一会儿,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颤了下。
司以深点菜的时候要了一盘竹笋炒肉,这会儿言畅眼睁睁看着他用筷子把肉块上的肥肉撕下来,将瘦肉放到离她近的盘子的边缘。
她错愕地抬眼看向他,司以深没有抬头,自顾自地将肥肉吃到嘴里,语气很平淡地说:“我记得你好像是只吃瘦肉,对吧?”
言畅没说话,她很快就低下头,微微点了点。
他没记错,之前她确实只吃瘦肉。
但他不知道,这些年来,她早已经不再是挑食的那个言畅了。
现在的她有时候工作忙起来连饭都不能按时吃,一有时间能吃顿饱饭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喜不喜欢吃。
上高中的时候他们总会一起去学校周边的小餐馆吃饭,那时候最爱点的一盘菜就是青菜炒肉,因为相对其他肉菜来说这个比较便宜。她只吃瘦肉,他就像今天这样,把肥瘦肉给分开,瘦肉给她,她不喜欢吃的留给自己。
言畅的心里有点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怎么会有他这种人,把她这种小习惯记这么久?要是他今天不说,她都快忘了自己之前是不吃肥肉的。
言畅夹了一块他放到盘子边缘的瘦肉,吃进嘴里,微微扯了扯嘴角,对他淡笑:“之前是真的吃不了肥肉,不过现在也可以吃一点了。”
司以深的手指一顿,很快他就恢复了自然,勾着唇说:“不挑食好,营养均衡。”
哪里有不变的人,何况相隔了九年。
中途司以深说去趟卫生间出了包厢一次,回来后没多久两个人就吃的差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