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深就要回部队,言畅也还要上班,这才准备散了。
三个男人先下楼去取车,九月说想上厕所,时玖就带着她去了卫生间,正巧言畅也想去,所以就一起过去了。
在洗手间时玖问言畅这些年还好吗,言畅淡淡地笑了笑,说还好。
可是时玖在她的笑容里看不到她有多么的开心,时玖是和言畅挤过一张床铺睡觉吃过同一碗饭喝过同一杯水曾经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哪怕过了九年,她们之间的感情淡了,她还是能准确地感知到言畅的情绪。
时玖叹了口气,对言畅说:“有件事,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
正在对着镜子拨弄头发的言畅闻言扭头看向给小九月擦手的时玖,时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拉着小九月的手指,对言畅说:“你消失后,司以深曾试图偷跑出学校去找你,但没成功,被教导主任抓住了,惊动了他的家人,不仅仅被记了处分,还被他爷爷打了一顿。”
“我们几个都把希望寄托于高考,我们都觉得你那么看重学习,高考肯定会出现,但你没有。”
时玖拉着小九月,和言畅出了卫生间,在走廊里往楼梯口走,继续说:“司以深挺受打击的,语文熬过了前三十分钟他就交了卷离开了,他本来是不想再参加接下来几门考试的,但从第二场考试,他就又开始认真考了,后来我有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想通,你猜他说什么?”
言畅没有说话。
时玖说:“他告诉我,他可以不要梦想,但你说过你喜欢穿军装的男人,所以他必须得考上军校。”
言畅微敛的眼睫微微颤了下。
下了楼出了餐厅,和时玖他们道了别,言畅就上了司以深的车。
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司以深敏锐地察觉到言畅的情绪不像吃饭的时候那样开心,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时玖那丫头跟她说了什么。
到言畅家楼下,言畅从车里下来,司以深也打开车门,站在车边,车门还开着,他的手肘搭在车门上,言畅对他说了句谢谢送她回来,司以深笑了下,问:“真想谢啊?”
言畅掀起眼皮来看着他,目光探究。
司以深挑眉,摸了摸鼻子,“干嘛这样看我?”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失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坏吗?”
言畅点头,“嗯。”
“坑蒙拐骗,样样在行。”
司以深觉得很受委屈,“我什么时候坑蒙拐骗过了?”
言畅懒得理他,问:“到底想做什么?”
司以深笑起来,“不请我上去喝杯水吗?”
言畅刚想说话,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接起来:“越斌哥。”
“往后看。”
言畅转身,沈越斌就站在不远处,身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
司以深循着言畅的目光看过去,眯起眼来。
这家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