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畅:“……?”
“你又在设什么圈套?”她警惕道。
司以深低笑,“我设什么圈套了?我就说你欠我一次人情,以后补给我就好了。”
“不过至于怎么补……”
沈越斌已经到了住的房间,他拿出手机来给言畅打电话,但语音提示给他的是“请不要挂机,对方正在通话中”。
不知道为何,沈越斌第一反应就是司以深正在和言畅通电话。
他没有多等下去,直接挂了电话,转而给言畅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他已经到酒店了。
言畅这边刚提示有新的电话,她正要对司以深说先挂掉,她接个电话,然而沈越斌的电话就自己挂断了。
司以深话说了一半,问:“怎么了?”
言畅回他说:“没事。”
“你刚刚说什么?”
司以深“唔”了下,“没什么。你就记得你欠我个人情就好了。”
言畅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和他呛嘴:“你这人很不讲道理,要欠人情也是越斌哥欠你,不关我的事,为什么要我还你人情?”
“因为我喜欢。”他笑。
言畅:“……”无语。
她没好气地吐槽说:“我看你就是喜欢欺负我,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休息了。”
“嗯,好。”司以深在等她挂断电话,言畅也在等他挂。
几秒后,他突然愉悦地笑了起来,忍不住又逗她:“怎么?舍不得啊?舍不得就陪我多聊会儿。”
言畅:“……”
司以深的话音未落,她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谁舍不得了。
司以深晚上回到部队后躺在床上,左手臂被头枕着,他盯着天花板愣神。
现在她的身边,现在不止一个他。
还有那个青梅竹马的哥哥沈越斌,或许在工作上她还会遇到其他爱慕她的男人。
啧。
司以深翻了个身,心想,他要想成为言畅家的男主人,还真有点挑战啊。
司以深很自然很平和地说:“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世了。”
虽然高中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好,但他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这些,那时她还总是跟他说她妈妈又碎碎念她什么了,她爸爸又给她讲什么大道理了。
可那时的她根本不知道,她跟他说的那些,对他来说,是这辈子都无法拥有的。
言畅觉得很过意不去,对他说了句对不起,“上学那会儿不知道你父母不在人世了,还总是跟你提及我……”
“不用道歉,”司以深说:“我是很羡慕你们一家人的生活,但我也很开心你能告诉我那些,因为我听了也会开心。”
“真的没觉得受伤。好了你,”司以深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用开玩笑地语气对言畅说:“你再道谢和道歉我的耳朵就要起茧子了。”
言畅微微撇嘴,抿着的唇终于有了点笑意。
她没有要说她来这里是来看谁的意思,司以深也就不问。
他知道有些事是她的痛处,所以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两个人从墓园出去,在要去开车的时候司以深问言畅:“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你不用回部队吗?”言畅微微惊讶。
司以深把军帽摘掉,勾着嘴角,说:“我请了半天假期,晚上六点之前回去就行了。”
“那……好啊。”言畅浅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