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深的眉心紧拧, 想要往前走, 压着怒气道:“你说谁贱人?你再说一遍老子……”
他还没说完,言畅就拉住了他。
司以深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她,言畅对他摇了摇头。
他不甘心地磨了磨牙, 拳头死死地攥着, 硬是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言畅站在司以深的身侧,冷静地对龚娜说:“龚女士, 我只是摸着良心做事情,利用大众的爱心欺骗别人的钱财是你做的不对,我上门采访只是想核实事件的真实性,至于您的丈夫要和您离婚, 那是您的家务事, 和我无关。”
龚娜还想咄咄逼人地说什么,旁边围观的其他人一听言畅的话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毕竟这几天的新闻上都有报道, 事情的始末大家都了解,于是围观的人也开始纷纷指责龚娜。
龚娜理屈词穷, 但还是强撑着不肯认错,言畅拿出手机来, 说:“如果你执意再闹,”她不卑不亢道:“那我们去警察局说吧。”
龚娜的眼神闪烁起来, 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 言畅继续对龚娜说:“您作为一位母亲, 应该为自己的孩子做个好榜样,而不是像这样,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还要跟个泼妇似的蛮不讲理。以后您的儿子长大了懂事了,万一他知道了这件事,心里该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不知道龚娜是被言畅的话所戳到还是受不住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她溜上车就飞快地逃走了。
言畅看着地上躺着的裂开的矿泉水瓶还有被水打湿的地面,低声叹了口气。
司以深扭头,有点担心地低头看着她,问:“刚才没有伤到你吧?”
言畅的心情并不好,但还是扯了扯嘴角,对他说:“谢谢,多亏了你,没有伤到。”
“你没事就好。”他舒了口气,对她笑着说道。
司以潇走过来,喊了言畅一声:“言畅姐。”
言畅看向她,很惊讶道:“潇潇?”
司以潇俏皮地冲她吐了吐舌头,“好久不见啦!”
言畅眉眼弯弯,“嗯”了下,“诶,你来这里……”
司以潇说:“来做个节目。”她说着就看了看时间,“唉,我得过去了,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言畅姐,我哥在家没吃晚饭,我把他交给你啦,你替我带着他去吃点东西。”
“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把晚饭吃下去啊!”
司以潇话音未落人就急匆匆地进了电视台里,言畅张了张嘴,话都没说出来,司以潇就不见人影了。
言畅:“……”
她转身看向手抄在兜里站在自己旁边的男人,犹豫了几秒,问他:“你想吃什么?”
其实已经吃晚饭了的司以深:“……”
他很正经地想了下,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嗯?”言畅疑问,“哪里?”
他让言畅把车停回电视台里的停车位,然后开着自己的车带着言畅去了一家小餐馆。
餐馆虽然很小,但生意却很红火,司以深和言畅到的时候一楼已经没有座位了,两个人去了二楼的卡座。
言畅本来就有点拘束,再加上刚才在电视台门口又出了那样的意外,她就更沉默。
司以深主动找话题,问她:“做记者是不是很辛苦?”
言畅抬起头来看向他,微微笑了下,“还好,最辛苦最危险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