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得清清楚楚。
司以深忽然笑着低叹,调侃说:“你欠我多少人情了?”
言畅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但最后他还没等她数清就说:“欠着吧。”
“有你还的那一天。”
言畅:“……”
“你想让我怎么还?”
“我还没想好。”
“……”
言畅和他一起往路边走,两个人踩着地上的雨水,谁都没有说话。
将近十年没有见面,这次相遇又如此突然,司以深和言畅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自然地同对方交谈。
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在快走到车旁边的时候司以深终于开口打破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沉默:“你这是要去哪里?”
“哦,我回家。”言畅有些拘束道。
言畅的话音刚落,司以深就佯装自然地对她说:“我送你吧。”
她抬起眸子来看向他,目光里有些意外,随即就摇了摇头,笑着婉拒:“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的……”
司以深望了望还在下的瓢泼大雨,还是坚持:“雨越来越大了,我有车,送你吧,你这样走着回去非得淋湿不可,到时候别再感冒了。走吧,车就在路边。”
言畅被他带着往车停的方向走,话语间藏不住她的不自然:“那就……谢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司以深为她打开副驾驶那侧的车门。
言畅上车时司以深把外套搭在为她撑着伞的那条手臂上,腾出另一只手来为她挡在车顶。
司以深上了车后在放雨伞的时候不经意瞥眼才注意到言畅手里拎的袋子里面装的是药。
司以深轻咳了下,然后试图找话题,问她:“你身体不舒服?”
言畅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点头,“嗯。”
“最近有点感冒,而且睡眠不是很好。”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扭头对他说:“对了,那天,谢谢你。”
言畅笑的有点不好意思,“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你救了我。”
他眯了眯眼,试探性地假装随口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是我的?”
“我问了军事新闻部门那边的同事。”言畅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