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洋眉头略动,他这是认得自己?
“神仙哥哥,神仙哥哥……”易久华又叫了两声。、
趁着何楚洋没注意他又凑了过去,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你怎么不说话。”
“跟你说话为什么不理我——”那双眼睛大而亮,从下往上看的时候眼尾略略的有些圆,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我每天来找你,你怎么不说话……”
*
四年前,无崖山。
梦里是一颗大树,就在山上绝壁处。
这棵树他很熟悉,那是他幼年便开始练刀的地方,那个自幼认识而从未交流过的邻家男孩韩嘉木开始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在树上晃着小腿,百无聊赖的看自己练刀。
似乎是日日来,日日看。
累了就躺一会,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他从未听到心里过。
那时的何楚洋仍是少年模样。
山中无人,他长年累月不与人交流。更何况是在梦里,更全无交流的必要。
毕竟他本来与这位邻居家的儿子就不是熟识。
谁知他越来越聒噪,日日念着的便是这翻来覆去的两句。
“你怎么不说话,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跟我说说话嘛,现在21世纪你整天练刀是做什么的呀?你上次不是说‘嗯’了吗?你不是个哑巴啊,你这样自己不闷吗?”
少年一跃从树上跳下来,带的一树枝叶簌簌作响。
他夜夜入梦,从来这般聒噪。
*
而现在,这样同样相似的一张脸。
温热皮肤贴着自己的颈部,像是意识昏沉间迷迷糊糊的一声絮叨问话,却让何楚洋顿住了动作,他低头,像是探究一般去看易久华的脸。
像是要从这张青年面孔上窥见他少年时候的模样。
他这一个动作,易久华得了空就往他身上扑,也在刚刚跟何楚洋磨蹭着说话间他自己衬衫的扣子已经被他解了个七七八八,此刻半遮半不遮的蹭着,仅仅是隔着衣服的皮肤触感都让让发抖。
何楚洋看着这张脸只觉得又见到了梦里的那个人,一年多了,他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何楚洋等着,日思夜想那个在漫长孤寂生涯里出现的一个幻影。
而现在,就是这个人,看得见,摸得着,说着同样的话。
易久华药物的作用已经达到了顶点,理智残存无几,边蹭边抬头嘴唇急切的找着何楚洋的嘴唇,刚刚接触到那片软肉,他就像是见到了食物的猫咪,张嘴便叼住不放。
这次何楚洋没有推开他,他怔了怔,随即伸出一只手把已经在自己怀里易久华揽的更紧了一点,另一只手抬起来固定住易久华的脑袋。
只稍微一个转身,两人位置大反转,易久华已经被按在墙壁上。
易久华只感觉大脑和身体都有一种麻痹的状态,嘴唇的舔噬和啃咬带来的不止是身体上的快感,给予灵魂的是满足感和慰藉。
这时,何楚洋突然撤开了一些,易久华追着他嘴唇马上就又要贴上去,姿态迫切的求歡。
何楚洋用脑袋抵住他,声音低低的:“去床上,趴着。”
易久华他意识不清,茫然点头。
*
清晨,易久华是被叫醒的。
他想要重新拥有很久的早餐服务又有了,只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