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种方面来说，他都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因为很要面子。所以像这样污秽的对话，非常不适合十八岁的他。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祁羽尴尬的舔舔嘴唇，手掌覆上江绯身边的椅子，犹豫了一会，还是坐在了离他更远的地方。
本来就低沉的气氛瞬间更加不流通起来。
马梓桐干咳一声，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便碰碰身边嘴角含笑的姜翰，借口去看望付骁博，溜了。
姜翰拉个椅子坐下，看着排长同样布满血丝的双眼，本来还想打趣一句，电话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沉下去，连眉毛都蹙成了一条。
姜翰起身，一边从兜里摸烟一边往外走。
“有事吗？”他冷冰冰的开口。
“没事就不能打扰了吗？”南岩故作抽泣状，“嘤嘤嘤小哥哥怎么能这样子对人家？不知道人家会伤心吗？”
“没事我就挂了。”姜翰说着就要挂电话。
“别啊，我说正经的。”南岩连忙收起那副嘻嘻哈哈的态度，“战队是不是新收了个小孩子？”
姜翰眯起双眼：“关你什么事？”
“你们fb最近事儿那么多？”南岩假惺惺的关心了几句，然后才表明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你，你手腕怎么样？”
姜翰闻言嗤笑，半晌没回话。
“我说正经的，你手腕到底怎么了？”南岩语气蒙上了一丝焦急，“你就这样，训练起来毫不节制。以前在diol还有我管着你……”
“你也知道是以前？”姜翰打断，神情蒙上一丝淡漠，“想挖墙脚就直说，没必要这么假惺惺。”
“我……”南岩想解释，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半天突然笑出声，“你就一直这样吧。”
姜翰不说话。
“你就一直这么傻逼着就挺好。”南岩这句话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不管日后会发生什么，我他妈都是对你最好的那一个。”
没等姜翰回话，南岩就挂断了电话。
姜翰久久没回过神，点了支烟叼在嘴上。
他与南岩的关系一直都非常不错，当然，这个一直，截止在姜翰退出doil之前。
那是lol第五个全球总决赛。
南岩作为ad频频失误，前期送了两个人头导致diol整队的节奏被打乱。姜翰是打野，每每去抓人南岩都跟不上，两个人配合的一塌糊涂。
第一场比赛结束后，姜翰好好的跟南岩谈了一下，希望他下一局能稳住发挥。
结果，第二局依旧这样，没有任何改善。
教练气得在后台直捶桌子。
后来就换了替补上场。
姜翰心烦意乱的，也没了状态，逼着自己打了两局过后实在是静不下心，便揣着烟去厕所抽两根平复心情。
结果一进去就碰见了南岩和经理。
姜翰刚要打招呼，就听见南岩说：
“这次比赛，姜翰一点都不在状态。”他冷声道，“我前期在下路被压制的那么惨，他也没有要过来帮抓的意思，反而我状态不好了，他过来单抓。”
经理沉默了一会，而后开口：“再看看吧，转会不是能随便决定的事情。你也不要心里不舒服，沟通不好很容易起摩擦。”
“我也只是提议一句。”南岩沉声道，“我知道这届青训里面有一个打野挺不错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