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时泰伦出了麦尔星的飞船客运站点,等到去山洞里取回背包和光脑后,天已经彻底黑了,灰扑扑的天上只有几颗星星在闪烁。
到了家门口,泰伦抬头一看,很好,又是锁上的,还好他有钥匙。
一边想着自家老娘是不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要不怎么天天这么早关门,一边拿着钥匙开了锁,一进屋,泰伦就知道他家老娘不是身体不好关了门,而是身体太好了。
“……嗯……好像……有人……进……啊……来了……”
“哪有人?门我都锁了,肯定是你听错了!哦~宝贝儿你真紧……”
“……慢、慢点……啊……”
“……”
泰伦面无表情,转身,跨步,关门。
——我明白了,我这就滚。
……
遥远的星空深处,一艘飞船正悄无声息地滑行着。
它有着相当耀眼的配色,灿金与火红交织,在恒星的照耀下显得极为华丽夺目。如果不看船舶上悬挂的骷髅旗,几乎没人会以为这艘看起来像是哪家贵公子专属座驾的飞船会是一艘海盗船。
宽敞明亮的船长室内,价值几千万联邦币的古地球传统手艺正宗波西米亚地毯被毫不怜惜地铺在地上,一只白皙纤瘦的脚光裸着踩在上面,随着主人的动作蹭来蹭去。
顺着脚往上看去,是一双被酒红色长裤包裹着的笔直长腿,再往上,则是一件领口解开两个扣子的同色衬衫。穿着它的俊秀男人一手支在沙发上抵着下巴,一手摇晃着一个玻璃杯,嘴角勾着一抹似诱.惑似凉薄的笑意,眼神要笑不笑地望着面前的大屏幕。
屏幕里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和穿酒红色衬衫男人的悠哉不同的是,他脸色十分难看,仿佛强自按捺着怒意似的。
“我说了,这事儿你得找黑星的那家伙。”低哑的嗓音不急不缓地在室内扩散,带着丝丝勾人的味道,穿着酒红色衬衫的男人抿了一口红酒,继续轻飘飘道,“我只答应了那天离开,顺便帮你运点货,至于货物有没有送到我的船上,那是你的人要考虑的问题。”
“那你就不能再等等?!”刀疤脸男人语气极其不好的质问。
酒红色衬衫男人轻笑了一声,姿态极为优雅,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辛辣:“那可是联邦军队,你等一个给我看看?要是我丢了一个兄弟,你拿命来赔?”
刀疤脸男人被他的嘲讽刺地怒气上涌,恨声道:“都知道你乌老大‘疼爱’属下,但你也别太过分!你兄弟算个什么东西,还要用我的命来赔!?”他着重咬了“疼爱”两个字,透出的意味就是在说乌老大和他的兄弟们不干不净,借此贬低激怒他。
可惜乌老大完全不痛不痒。
一身风.骚酒红色的金发男人风.情万种地微微一笑,嗓音刻意地透出几分沙哑:“你都说我疼爱属下了,我兄弟的命够不够你来赔还用得着问?还是说,你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不待屏幕里的人发怒,乌老大接着道:“不过嘛,不管你是不是个东西,你这张狗嘴我都不喜欢。”他撩起眼皮,暗示十足的冲屏幕里抛了个媚眼,“小心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它就不在你身上了。”
话一说完,他就将通讯切断,然后随手把通讯仪丢进垃圾分解器。机器迅速运转起来,眨眼间,一件价值不菲的信号伪装通讯仪就变成宇宙中的一团尘埃。
慵懒地窝进沙发里,金发碧眼的俊秀男人品尝着黑星上带回来的美酒,欣赏宇宙中颜色各异的绚烂气体。
不过当上七巨头十几年,就什么腌臜生意都敢找他做,真把自己